笑不再說話,慢慢的搖著扇子,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就說嘛,惠惠跳的好好的,突然就摔了,原來是抻著筋了。”

外邊聽了大夫這樣說,大家都帶著幾分恍然點點頭說道。

“怪不得看起來好了,能跑能跳,卻會陡然發作,原來是筋的事。”謝文興說道。

“那就不用吃藥,好好養著嗎?”謝大夫人問道。

大夫們對視一眼,在眾人的眼神交鋒中,第三人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不是好好養著。”他說道。

這什麼意思?屋內眾人都看向他。

“大小姐這個好好養著反而不好。”大夫接著說道,“最好是多跑跑跳跳。”

傷了腿不靜養,反而要多跑跳?這是什麼道理。

“大小姐這個,不是皮肉骨頭的原因。”第四個大夫忙站出來跟著說道,“筋容易抻著,那就乾脆讓它多動多抻,抻開了,也就好了。”

這樣啊,眾人點點頭,謝大夫人也鬆口氣。

“如此更好,竟然也不耽擱她練舞。”她說道,“你們把要怎麼做叮囑給大小姐的身邊人們。”

大夫們齊齊鬆口氣應聲是。

謝存禮鬆口氣又一臉的心疼。

“我們惠惠受這麼大罪。”他說道,再次豎眉,“都是那孽障的禍!這輩子都不許她再進門!”

夜色沉沉,外間屋子裡的燈逐一熄滅,內室的謝柔惠卻睜開眼坐起來。

已經散了頭髮換了褻衣的值夜丫頭嚇了一跳。

“大小姐……”她惶惶喊道。

“出去。”謝柔惠一指外邊說道。

丫頭愕然站在那裡不敢動。

“我讓你出去。”謝柔惠看著她說道,“你聽不懂嗎?”

大小姐現在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和氣,但是有時候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丫頭不敢再說話,應聲是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謝柔惠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抬腳一個跨躍,人就開始連續幾個急轉。

如果此時有人在場就會認出這是今日謝柔惠在臺上摔倒前的動作。

兩盞燈下,窄窄的室內,女孩子飛快的轉動著,險險的卻又似乎穩穩的避開了桌椅,動作優美而連貫。

白色褻衣緊緊貼在身上,讓她的身材越發顯得修長,她就這樣飛快的旋轉著,流雲一般舒展,落雨一般輕快。

她的身形猛地停下,雨過天晴,水光耀眼。

看,她沒事,她跳的很好。

謝柔惠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上露出笑容。

她只是不小心分神了,她不是跳不好,這只是意外,她依舊是最好的,下一次,她就能跳的最好。

天色大亮時,山林裡踏踏的腳步疾響,緊接著有人從林間跳躍而下,腳落在山腳的山石上,只是輕輕的一頓,旋即又躍下,輕盈而快速的落在地面上,沒有絲毫的停歇,人又飛奔向前,身後揹著的明明是沉重的柴堆,但看起來好似變成了翅膀一般搖動著。

“小姐,你怎麼這麼喜歡撿柴呢?”江鈴笑問道,接下謝柔嘉的柴堆。

“錯了,我不是喜歡撿柴,而是順便。”謝柔嘉說道,人已經走向小木屋,那裡水英已經燒好了水。

謝柔嘉邁入屋內,利索的脫下小衫長褲,拎起水桶就那樣站著嘩啦澆下。

江鈴拿著乾淨衣衫走過來,隔著門等著。

“小姐,你跑的不累嗎?”她一面說道,聽著裡面水聲嘩啦。

“不累啊。可舒服了。”謝柔嘉在內答道,“那種感覺自由自在的,江鈴你也跟著我去跑啊。”

江鈴笑了搖頭。

“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