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戰士”這個鋼鐵般的字眼。儘管他們的出色表現還不足以扭轉整個陣地收縮的事實,但確確實實為自己的戰友贏得了更多的時間。

溫斯頓人渡河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在銀星河的那一側,侵略軍計程車兵們連甲冑都不脫就躍入河中,用最快的速度向這裡趕來。

忽然,一陣熟悉的密集鼓點聲從彼岸傳來,讓我的心跳猛地收縮了一下。我砍翻了一個手拿長劍幾乎赤裸的溫斯頓人,向河對岸看去。

河對岸,一群黑甲的騎手已經躍入河中。全身披掛的戰馬輕快地踐踏著河水,發出嘩啦呼啦的水聲。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聲音從這群沉默的騎士中間傳出。

重灌騎兵,溫斯頓軍中的驕傲,傳奇般的部隊,無堅不摧的衝擊者,被譽為“破陣鐵騎”的光榮師旅。在這支軍隊無數的戰績中,或許只有一次敗於數量相當的敵人之手。

那是在兩年前,達沃城下,星空騎士開創傳奇的初戰,為卡爾森隊長的復仇之役。

不得不承認的是,那次交手我們是藉助地形的便利取巧得勝。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或許依然能夠戰勝他們,但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如果讓他們登上岸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艾斯特拉!”我回過頭,用手指著正在河中心的重灌騎士們大喊,“不能讓他們上岸!”

有著“銀手指”美譽的精靈射手毫不遲疑地向自己的族人下達了命令,見識過溫斯頓騎兵衝鋒威力的艾斯特拉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可是,只有幾十個精靈射手遵從了他的意願,其他的都猶豫著不願接受命令。

“你們在幹什麼!”我等了片刻,發現情況沒有多少好轉,立刻和艾克丁打了個招呼,轉身向精靈們跑來。

“為什麼不放箭?你們是來野炊的嗎?”情況緊急,我已經無暇顧及到精靈們對禮節的重視,對著茫然的盟友們粗魯地大叫著。

“他們不願意這樣做。他們說射殺敵人,這是可以的,但馬匹是無辜的,他們不能這樣做。這是……這是我們的傳統。”艾斯特拉焦急地對我說。即便是精靈自己,當他們與自己一直以來保持的固有觀念發生衝突時,也只能這樣無奈著。

我當然可以理解他們的固執,與他的族人一樣,最初與溫斯頓人交戰時,紅焰也不願傷害馬匹。只不過這個豪邁的變種精靈對於自己的傳統堅持得不怎麼堅定而已。對於精靈們來說,一切的動物都是值得珍貴的生命,而馬,這種格外具有靈性的生物更有讓他們愛護、憐惜的理由。我知道有些部族的精靈將馬匹看作是自己的親友,百般呵護。有些地方的精靈甚至把馬作為一種崇拜的圖騰,在它們頭頂硬插上一根漂亮的角,稱它們為“獨角獸”,把它們看作是神聖的動物。很少有人聽說過精靈族傷害馬匹,我倒是經常聽說有些精靈擁有與馬交流的能力。

可是這種善良來得既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

我回過頭來看了看河面,那些無聲而強大的騎士們全身包裹著金屬重鎧,就連頭盔也只是在眼睛的位置留出一道細小的觀察孔。即便是箭術精湛的精靈,也無法用普通的弓箭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傷害。想要阻止他們,只有兩個辦法:要麼用威力巨大的魔法箭射殺他們——這樣無可避免地會傷及戰馬。而另外一個辦法則是直接射殺戰馬,這是精靈們更無法接受的。

這時我才發現,那些願意接受命令的精靈們大多數曾經追隨海倫娜突襲過溫斯頓人,只有他們才瞭解溫斯頓騎兵的真正可怕之處,也只有他們親眼目睹過親人的慘死,能夠聚集起足夠的仇恨射殺這些無辜的戰馬。

“該死的,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要講究這些?”我忍不住大罵起來。有些不願執行命令的精靈對我露出了鄙薄的神情。

溫斯頓的重灌騎兵越來越近了,他們已經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