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沈如海和王氏開口。

沈清婉便大哭著質問起嫡母來:“女兒自問孝順母親,母親命令從無違逆。您為何如此待我?!”

王氏一聽矛頭直指自己,自然是不幹的,瞪了一眼沈清婉,立馬對著沈如海喊起冤來。

“老爺明察!此事和妾身毫無關係!清婉明日就要入宮,妾身何故今日毀她清白,這不是讓咱們沈府難堪麼?妾身就算再瞧不上她隨了她姨娘那狐媚樣子,也絕不會拿沈府安危榮耀兒戲啊老爺!”

“爹爹可別聽了賤人的挑唆,我娘平日對著她們狐媚子母女還不夠寬容麼?要我說,證據還不足呢,這小賤人就攀咬當家主母,純是被她那姨娘帶壞了,賤人在乎什麼清白不清白的,那藥說不準是她自己放進去的,分明就是不想入宮和她那賤人姨娘分開,嫁禍我孃親!”

沈清婉此時哭的更大聲,委屈著申辯:“長姐何故這樣惡意揣測,我若想害母親,大可用別的方式,又怎會拿女兒家最在意的清白。再者我明日就要入宮了,我私心想著要努力獲寵為爹爹前朝助力,又豈會拿我自己和沈府的前途來誣陷你們?”

“今日上香我身邊那僧人,豈不就是前幾日為母親祈福那人麼?全府只有母親提前接觸了他,又如何冤枉了母親?!”

說完看著沈如海:“父親,女兒不孝,想著為家門爭得榮譽,卻也是不能了,母親容不下我,在此刻重要時間給女兒下藥,如此,女兒不進宮了,一脖子吊死乾淨遂了她們心願!”

說著就往外衝去要找繩兒自盡。

沈如海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你這是幹什麼,此番委屈爹爹定會還你公道,再者你還是清白之身,遠不用走到這一步啊。”

他當然不敢讓她死,明天就是入宮的正日子,她此刻死了,沈清蓮婚約又早都張揚了出去,他沈家哪裡還能弄來一個女兒進宮,這抗旨的名頭他可不敢背。

沈清婉嚶嚶只管哭,她本就纖弱,如此一哭,更惹人憐惜。

沈如海即刻傳下命去,全府搜,看看府裡哪裡還有那害人的髒東西。

家丁辦事利落,搜了一圈之後,很快回來覆命。

“回老爺,這些是在夫人的妝奩之內搜到的剩餘的骨醉還有給和尚的往來書信。”

王氏聞言大驚,慌忙分辯:“老爺,不,這不是我的,這不可能!我就算真做了,又豈會留下多餘的藥和信件啊老爺!老爺,你聽我說,我……啊!”

“啪”

還沒等王氏把話說完,沈如海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當著眾人完全沒給她這當家主母留一點臉面。

“你這毒婦!清婉雖是庶女,卻也馬上就要入宮,是正經的小主了!你怎麼敢,在此時動手妄圖毀她清白?!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是不把沈家全府性命放在眼裡!欺君之罪是那麼好背的麼?你這個蠢貨!”

“爹,有話好好說,你怎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娘!”沈清蓮不管不顧的攔了過來。

沈如海怒極反笑,“好好好,我竟不知你娘倆個竟是一樣的心思,如此不知輕重,又怎配當我沈府後院的家!”

王氏也不知那藥和信怎樣跑到自己妝奩裡的,她明明已經都讓婢女處理掉了,怎麼又回來了。

她從嫁給沈如海就一直養尊處優,在後院也唯她獨尊,自以為很得臉面,如今被沈如海當著一屋子奴才府醫特別還有這個庶女的面掌摑,一時間竟楞的說不出話來。

她不說話沈清婉可沒想放過她,她抹著眼淚問到:“女兒若何處做的母親不滿意,母親只管打我罵我就是了,女兒都願承受,可母親為何對女兒用此下作手段,竟要毀我清白,今日實屬僥倖藥效自行散去,若是,若是……”

“女兒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