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甚至連恨都不敢恨,她跟著皇后太久了,皇后的所有事她都知道。

所以,皇后怎麼可能對她沒有防範措施呢。

她的家人,都在皇后手裡。

皇后的心思太狠毒了。

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連累家人。

可是皇后連死都不許她死,否則就讓她的家人給她陪葬。

所以她只能在這坤鸞宮裡忍著,受著。

主子給她的一切她都得笑著謝恩。

拂冬撐著腫脹的腿,艱難的走到了皇后寢宮,跪在門口謝恩。

“進來。”皇后冰冷的聲音響起。

拂冬小心的走了進去,復又跪下。

念夏正在伺候皇后梳妝。

皇后從鏡子裡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拂冬,臉紅腫的要命,嘴合不上了,嘴角的血跡都已經乾涸。

冷笑著看著她:“可長記性了?”

“是,謝皇后娘娘責罰,奴婢再也不敢了。”拂冬頭重重磕了下去。因為下頜合不攏,聲音極其含糊。

“嗯。這幾天便去歇著吧,傷好了再來伺候,該怎麼做,你知道的。”皇后施了恩典。

“謝娘娘。”拂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后的臉色,才退了下去。

念夏看拂冬傷的那麼重,也是嚇了一跳:

平時娘娘罰她們從未讓傷痕如此明顯過,也不知道拂冬昨日說了什麼惹娘娘如此不快。

念夏正胡思亂想,手下突然沒收住力氣,一下子扯痛了皇后的頭髮。

皇后拿起手邊的髮簪,猛地狠狠刺進念夏腰間。

念夏痛的驟然回了神。

也顧不得疼痛慌忙跪地請罪。

皇后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倒也沒再為難,讓她起來繼續伺候。

念夏連腰間的傷口都不敢看一眼,急忙爬起來接著伺候皇后梳妝了。

這次她不敢再走神,戰戰兢兢的,終於服侍皇后梳妝完畢。

扶著皇后去用早膳。

皇后坐定,看了一眼她的腰間,吩咐了一句:“讓別人來佈菜吧,你去換身衣服。”

“謝娘娘。”念夏這才敢退了出去處理早已結痂的傷口。

今日皇后晨起的時辰比平時早了許多,用完早膳好一陣,各宮妃嬪才陸陸續續過來給中宮請安。

休息了幾日,沈清婉今天也早早過來了。

眾人今日彷彿興致都很高,等待皇后出來的時候嘰嘰喳喳湊在一起說個不停。

其實這種景象已經持續了幾天,只是沈清婉今日才來,第一次看見罷了。

“姐姐你聽說了麼?”馨嬪湊近也是許久未來請安今天才過來的柔妃,眼裡閃爍著興奮,用帕子捂著嘴,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