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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毒太霸道,當年的罌……我是說當年的景王都找不到完全根治的配方,我這個遲了二十年的醫治又怎麼會容易?”最重要的是蘊妃娘娘身上的毒還摻雜有此次中的新毒,兩毒相加,毒性之間某些地方剋制,某些地方交融,在蘊妃娘娘體內就像形成了一局戰場,所以她稍有馬虎,蘊妃娘娘很可能就一睡不醒了。
現在她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唯恐醫死了人,醫死別人也就算了,偏偏這次她的病人又是貴妃,高官親屬最不好擺平了。
好像是件很複雜的事。龍大將軍的臉陰了陰:“那些太醫都幫不上忙嗎?”
“他們?哼。”說得好聽什麼“老夫行醫三十餘年”,可真做起事來,個個貪生怕死,就怕擔責任。
龍大將軍的臉又沉了沉,欲言又止了會兒,最後還是脫口而出:“你這麼一直起早貪黑的從裡到外忙到底,你的身子受的了嗎?別忘了,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
話落之後卻遲遲沒聽到她的回聲,正在他狐疑之時,均勻的呼吸聲輕輕傳來,他偏頭一看,她長長的眼睫毛早已覆下,薄薄的眼瞼遮住了精靈清亮的大眼睛,沉沉的呼吸聲靜靜從口中飄灑出來。
她是真的很累了吧。
無奈的搖搖頭,他體貼的為她蓋上被子,吹熄了桌上的蠟燭,就拉開房門離開了。今晚,他本來有很多話要跟她說的。
當房間裡一片幽黑,伸手不見五指時。一雙璀璨生輝的雙眸從被子底下露出來,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又閉上,轉了個身,這才真的睡去。
非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裝睡逃避,或許只是下意識不想和龍大將軍繼續獨處吧,畢竟,上次罌粟花問她的問題,她還沒想通。
在北昌國的日子很單調,非非每天任務又很重,她的褲腰帶上可是繫著皇貴妃的性命啊。早上有司徒晉的耳提面命——如果治不好我孃親,我會讓你很慘。
下午又有每天下朝後,都風雨無阻來探班的皇上來好心安慰她——花神醫,慢慢治,不用著急,俗話說,慢工出細活。
嘴裡說得好聽。可實際上,有眼睛的人,只是從他一個星期拍壞七張桌子,震壞十二盞茶杯,嚇哭四名宮女的強大破壞記錄看來,他的不聲不吭,反而更讓人膽戰心驚。——果然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
可憐的非非每天都生活在龐大的精神壓力當中,使得她忙得日子都記不住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一轉眼就在北昌國的皇宮呆了一個月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然後——過年了。
大年三十的那天,她熬夜加班守著蘊妃,新年初一,她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做化學實驗,初二,繼續實驗,初三,卯足了勁實驗,初四,拖著暫時還沒見閻王的半條命爬出實驗室,然後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初六的早上,她才從混沌中悠悠醒來。
“非非姐姐,你怎麼樣了?”在司徒晉的悉心教導下,小蘿莉終於接受了非非的新名字,不過那句姐姐卻讓非非本人很鬱悶,其實她看起來並不是很老,不過是人生閱歷豐富了些。喊名字就可以了,幹嘛一定要加個輩分啊。
“我……沒事。”勉強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寬闊的房間居然只有小蘿莉一個人守著自己,她臉頰抽搐,咆哮道:“他們呢?我為了那些勞什子的醫學實驗、為了那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的蘊妃都累得昏過去了,怎麼一覺醒來連個關心安慰的人都看不到?”那個只會威脅她的司徒晉呢?那個就知道恐嚇她的皇上呢?那個貌似還是挺關心她的前夫龍大將軍呢?都tmd上哪兒去了?
小蘿莉害怕的看著非非臉紅脖子粗的畫面,雖然不瞭解她火大的原因,但還是立即回答:“東邊告急,龍大將軍趕回軍營去了。大家都去送行了。”
啊!龍煜卓那個白痴要回去東武?他難道忘記了自己的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