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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治病,我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啊,外面的人都要欺負我。”而鄭寶兒則也抱著天棄,只是哭著喊道:“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這兩“母子”抱頭大哭,此情此景,當真是悽慘悲涼無比。
任天棄的臉此時正埋在鄭寶兒的胸前,只覺軟綿綿,鼓脹脹的極是舒服,想起昨晚的情景,頓時胡思亂想,不由得在她胸前亂挨亂碰,趁機大揩其油,鄭寶兒很快就察覺到了,心中暗罵,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珠淚潸潸,梨花帶雨,還不時撫著任天棄的背部道:“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媽也不能沒有你啊。”
那施二官人見到這對母子的慘狀,也是動容,負手長長的嘆了一聲:“可憐,可憐。”取下衣帶上懸著的一塊光滑潔白的玉佩,遞到鄭寶兒的面前道:“寶兒,咱們相見也是有緣,你是個可憐人,可惜我實在幫不了多少,這塊玉佩是我花了二十兩紋銀買的,你先拿去,必要的時候救救急吧。”
鄭寶兒早知這施二官人為人心腸甚軟,否則也不會設下這個局來,卻沒想到他出手如此大方,竟然給自己價值二十兩紋銀的玉佩,這已足夠普通人家一年所用之費,心中真是大喜過望,面上更不敢稍有表露,推開任天棄,卻不伸手去接,只是用很嬌弱的聲音道:“不行,施二官人,這可不行,這些天你已經在奴家身上花了不少的銀子,奴家……奴家怎能還讓你如此破費。”
那施二官人見到鄭寶兒這般怯生生的模樣,心頭豪氣更甚,一把將玉佩塞在她手中道:“寶兒,你怎麼還和我說這樣的話,快收著快收著,你要是拒絕,我可要生氣啦。”
鄭寶兒見差不多了,便抹著淚道:“施二官人,你千萬不要生氣,奴家收了還不成麼。”
那施二官人做了冤大頭渾然不知,哈哈大笑的拍著鄭寶兒的肩道:“對啦對啦,寶兒,就是這樣,只是我這次出門所帶幾乎用盡,下次來一定多給你一些。”
鄭寶兒是千恩萬謝,讓任天棄再去給施二官人磕了頭,揮手讓他離開,這一晚,自然是帶著“病體”,使出渾身解數,與那施二官人在床上千恩萬愛,耍盡風流,把會的那些吹拉彈唱的技藝都施展了出來,以圖個來回,日後這種賺錢的買賣還能再做上兩筆。
到了第二天早晨,施二官人便告辭動身回蘇州去了,任天棄心繫自己的那一成銀子,等到他一出屋便鑽進了鄭寶兒的房間,卻見她秀髮凌亂,還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衣裳不整,大半邊雪白的嬌軀都露在錦被之外,一雙眼眸似閉非閉,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任天棄也顧不得去大飽眼福,關上門,低聲道:“三娘,我昨天的戲演得怎麼樣?”
鄭寶兒睜開了眼來,身子也不動,只道:“小鬼頭,少說那些廢話,真是猴急,半個時刻也等不得,姓顧的一走,你就來拿錢了,好罷,我就給你一兩銀子,可美死你這個小王八蛋了。”
任天棄一愣道:“不對啊,三娘,那姓顧的明明說給你的那塊玉佩值二十兩紋銀,這一成的好處自然是二兩紋銀才對,怎麼才給一兩。”
鄭寶兒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道:“呸,什麼二十兩紋銀,這塊破玉佩能值十兩紋銀我就要偷笑了,況且就算是值那麼多,你昨晚在老孃胸前擦來擦去的,又該怎麼算,老孃的豆腐可不是那麼讓人白吃的。”
任天棄一聽她居然算起這筆帳來,差點兒要暈倒,又急又氣的道:“好啊,就是要算,外頭的客人嫖你一夜也不過二百個銅板,那一兩銀子你還要找我。”
鄭寶兒冷冷一笑道:“老孃想讓人嫖,收的價錢自然比較便宜一些,可是不想讓人嫖,那價錢就大不一樣了,一兩銀子,老孃還嫌少了呢。”
任天棄知道鄭寶兒是存心耍賴不想給自己那麼多銀子,本來還想使性子,但忽然想起了大娘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