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到處,青色之氣已可到達全身各處,將要充溢於體外。

任天棄頭腦此時無比清醒,知道這正是玄木真氣練成之兆,心下大喜。睜開眼來,揮手一揚,前面十丈遠的一棵松樹竟被他這一掌“喀刺”一聲攔腰劈為兩斷。

他有心要試試這玄木劍法的厲害,跟著站了起來,捏著劍訣,向前一指道:“神劍出鞘。”

他這聲音剛出,背上一抖,那棄天劍已經飛了出去,任天棄用意御劍,手指揮動,那棄天劍這次真是無比聽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任他隨心所欲的指揮。

任天棄玩兒了一會兒,朝著前面一排松樹一指,那棄天劍黑影一掠,已經飛了過去,只聽得“轟轟”的一陣巨響,已經有七八棵海碗粗的蒼松前後倒在地上,卻不知是被棄天劍撞斷地,還是斬斷的。

任天棄跟著將手一揮,那棄天劍就乖乖的飛了回來,自行插入他的腰間。

這一次從出劍到回收,任天棄是一氣呵成,效果也很是不錯,要是過去,任天棄準要咧嘴大笑,這樣的身手,到了世上,只怕已沒人敢惹自己了,但他此時知道自己面臨的敵人,將是天上諸仙,乾坤神劍遠遠還沒有練成,高興又有個屁用。

在山上略走動了一下,雖然已經不知過了多久,但觸目見到草叢中的百日草與繡球花開了,應該已經入夏,這就是說自己最少也練了兩月有餘。

他內丹已成,有了辟穀之能,腹中也不飢餓,只走了一會兒,想起陸壓的話,要練其它劍法,要等到金丹練成,但若是練成金丹元神,已屬神仙之流,那不知要幾百年,自己那裡能夠捱到那時。

當下他就抱著僥倖的心理又開始盤膝依法練那金行真氣,開始之時一切還頗是順利,過了幾天,已經可以內視到白色的真氣正在慢慢地形成一線,流於體內地那元丹之中。

又過了不知多久,那金行真氣已經越來越盛,任天棄漸漸的也感到雙肺間隱隱作痛,莫名其妙的感到甚是悲傷,他向來樂觀,這樣的感覺真是大為異常。

這一日,正練著,恍恍惚惚之中,腦中現出了一名穿著白衣的女子,雖然瞧不清容貌如何,但似乎又非常美麗,只見她在遠處伸出了手來,呼道:“凡兒,凡兒,為娘想得你好苦,你快來救我。”

他腦裡面此時又現出了自己的樣子,想要衝過去抓住孃的手,但不知怎麼的,卻是無法移動分毫,彷彿什麼力量都失去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大哭大叫道:“娘,娘,你等等我,孩兒也想你想得好苦。”

這時任天棄漸漸已經失控,無法再盤膝,滾倒在地上,居然嚎啕大哭起來,竟是走火入魔之兆。

要知這五行之中,金本克木,此時金氣一旺,木氣自衰,但成了五行相乘之狀,金氣主人體之肺,可以使人油然間悲傷難當,任天棄自然而然的產生了讓自己悲痛的幻覺,過得一陣,他又恍恍惚惚的瞧見有一名神將在拉著母親飛向天空,不由又急又怒,大喝道:“九耀星君,你惡賊,放下我娘,吃我一劍。”一邊說著,好像駕著雲霧追了上去,但總是差那麼一點兒趕上,那九耀星君似乎還在哈哈嘲笑著他,頓時怒氣更盛,但又無可奈何。這卻是他體內的木氣反抗金氣,形成了相侮之狀,而木氣主肝,掌控著人之怒氣,也在他的幻覺中顯現出來。

就這樣,任天棄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會兒大哭大鬧,一會兒又破口大罵,青白兩道真氣在體內相互爭鬥,已經快要失控,若是再這樣下去,任天棄會不知不覺的死在哭罵之中。

就在這存亡續斷之時,任天棄體內一涼,竟似有物事在調節壓抑著兩道真氣,他頓時清醒了,慌忙重新盤坐,內視之中,卻見體內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枚小小的白珠子,在發著耀眼的光亮,將那木氣與金氣逼回元丹之中。

只過得一陣,任天棄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