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位坐鎮,應該不勞我出馬吧!”龍翼輕柔地撫弄懷中佳人的烏木髮絲。

“公事我們尚可代勞,但麻煩……唉!你會很幸福。”風向天的嘆息聲有取笑意味。

心中的警鐘驀然敲了一下。“不會是……她吧?”

“施老的掌上明珠剛到她老爸的酒店下榻,你好好保重。”齊人,非福喔!

“喔!不。”

龍翼懊惱地低咒一聲,平靜的笑臉起了變化,鳶虹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不置一詞。

“你確定這玩意不具危險性?”

“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來的飛機砸丟了小命,你太小題大做。”

“我想學習並不是人生第一要件,以後有空我再來討教。”一轉身,鳶虹戀想溜。

龍翼大笑地抓住她的手臂。

“別緊張,寶貝,它和你一樣溫馴。”她不是無所不懼嘛!

“溫馴?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似在嘲笑。”底牌被他掀得差不多了。

朗朗晴空,萬里無雲,一片綠草如茵,楓葉漸漸轉成赤紅,這是一副多麼平和、溫馨的美好畫面。

可是這一男一女卻為了件“小”事起爭執,笑壞了他們身旁兩大噴氣的傢伙。

它們都不怕生手的笨拙,她在彆扭個什麼勁。

“寵你都來不及,我豈敢嘲笑你。”龍翼只是暗笑在心底。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心口不一的偽君子呢!”

“噢!你傷了我的心。”捧著心,他笑著十分可惡地扯扯她的辮子。

“我相信它依然健在,刀搶不入。”

鳶虹戀承認她不夠勇敢,潛在因子趨向怕死那一角。

她只當他口中的兜風是開車出外打打風,馳騁在人工柏油道,做著近年來年輕人的消遣,誰知竟是……

她無力的扶著額首呻吟,眼角斜瞄那看起來很神氣的大個子,四肢瘦長的腳似乎很有力,要是一個不爽往後踢來,她的小命休矣!

“上吧!戀兒,阿波羅是匹訓練精良的馬,不會把你摔下來。”龍翼輕晃著頭餵馬兒吃顆方糖。

“凡事都有意外,沒有牙的赤鏈蛇仍是毒蛇的一種,我比較適合靜態的休閒活動。”

“你怕它。”

她怒目一瞪。“激將法對我沒用,它和我不投緣,再見。”

她發揮矢志不上馬的拗性子,龍翼在無奈之餘,直接來招霸王硬上弓,兩手架在她腋下往上託,引來她尖叫連連,差點震破他耳膜。

不得己的情況下,他只好跟著上馬坐在她身後,穩住她不安的心。

“龍翼,我、恨、你。”她兩手僵直地抓住韁繩。

“聽說女人最愛口是心非,我瞭解你的意思,矜持嘛!”他一臉明瞭地點了下頭。

這男人惡劣到人神共憤。“半夜睡覺記得蓋被,小心有報應。”真想閹了他。

“我最近養成不鎖門的習慣,歡迎你來‘參觀',順便幫咱們倆蓋被。”

說來慚愧,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大半個月,除了親親小嘴抱抱腰,他們之間的關係乾淨得像一張白紙,簡直叫人氣餒。

虧他在龍門的狡詐!聰明才智在眾人之上,卻擺不平一個小他十歲的滑溜小狐,說出來會讓眼鏡行大發利市。

因為跌破一地的眼鏡碎片。

“你可不可以叫它彆扭來扭去,我還想保持臀部的完整性。”好像坐到蛇身,怪噁心。

龍翼策著馬小踱步,“坐好,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它很乖巧。”

“很抱歉,我這個人天生戒心重,只相信自己。”好……好可怕,它居然在動。

難怪人家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嚐到苦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