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加拿大馬術協會資深會員,擁有一級教練執照,擔心是多餘的。”馬是可愛的動物。

“猴子對老虎說桃兒香,你想它會不會改吃素?”她不擔心……才怪。

迎面而來的是暖暖的季節風,溫和得令人想睡。

鳶虹戀隨著馬步一上一下的律動,規律性的小跑步讓她在恐懼中有著些許懶意,將頭往後靠在他寬如溫海的胸膛。

心跳聲透過肌肉沁出衣料,像客廳的鐘擺,她竟覺得安心。

昏昏欲睡之際,一抹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她看到一位美麗的古代仕女坐在繡架前繡花,身邊有個高大男子溫柔地幫她分線。

接著畫面一轉,兩人坐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談笑,男子摟著女人的腰輕喃情話,唇近得幾乎要吻上她。

那純屬男人的氣息噴在她耳後,引起陣陣的酥然,止不住發出咯咯笑聲。

鳶虹戀如身歷其境地隨著女子的視線往上探……

驀然,她被那張充滿陽剛線條的臉嚇得一震,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坐正身子,惹來龍翼關心的貼近一問。

似幻似真的兩張臉重疊為一,她在恍神之際狠狠賞他一巴掌。

“你要謀殺親夫呀?下手這麼重。”他舔舔口腔內的腥澀味,麻辣感在臉上發散。

她面無愧色地說:“我只是想證實一件事。”

“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在馬上當我是蚊子一樣打。”太危險了,她差點落馬。

龍翼不在乎那灼熱的一掌,心中所繫的是她的安危。

若不是他及時伸手一攬,她八成淪為馬蹄下的一縷芳魂,真的應了她先前的那句:意外。

“我剛才眼前出現幻象,打你一巴掌是為了清醒。”她確定是幻影。

打我為了……清醒?她的邏輯轉得怪。“你怎能肯定打我一巴掌就能清醒,不是親身試驗才對?”

“會痛。”她不是笨蛋。

“你真絕!”他為之失笑地搖搖頭,這理由說得牽強。“咦!幻象?”

“全是你的錯。”她用怨恨的眼神瞪他。

“我?”這也扯得上我?龍翼被她搞糊塗了。

“不要想推卸責任,我的幻覺和怪夢源自你出現的那日起。”她沒有怪錯人。

在沒遇見他前,她向來一覺到天明,無夢無魘。

可是自在校門口被攔截之後,她就怪夢連連,老是瞧見一對古代情侶愛得如膠似漆,一舉一動她瞭若指掌,好像主角之一便是她。

可怕的一點,那位古代男子竟是他。

既然如此,他就代“他”受過吧!

“你夢見些什麼?”莫非與他一般。

她沒有分享的意願。“飛蟲走蟻,落花水流,無關風月。”

“你不肯告訴我?”說實在,他有些被排斥的惱意。

“解不解都無從替代,你多燒兩道好菜來餵我的胃,飽食夢少。”豬較舒服。

“戀兒——”他不悅的聲音一冷。

“少訓人,我滿十五了。”她拿某人的笑話當趣說,無視他的不悅。

太縱容她了。

龍翼邪念一起,揚起馬鞭一抽——

頓時馬鳴蕭蕭地抬起前腳,奮力的往前一衝,鳶虹戀這才記起她在馬上,張口大喊。

“啊——救命呀!”

爽朗的笑聲迴響在四周,狂奔的阿波羅發出嘶嘶聲,似在嘲弄背上的無膽人類。

第五章

“你起來啦!大白天還睡覺,你到底有沒有一盎司的手足之情?”解雲月非常生氣地推推趴在製圖桌上的懶男人。

鳶爾商打了好大一個哈欠,伸伸腰,卻不小心閃到,疼得五官全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