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響起清澈的腳步聲,耿不散一聽立馬起了身,撲向鐵柵欄,大聲叫喚:“大哥,大哥。”

輕寒走到關著耿不散的牢房門口,一撇頭,自有人拿了鑰匙開啟牢門。

輕寒彎腰進了低矮潮溼的牢門,一股子難聞的味道直衝鼻子。

輕寒立馬掏出一雪白的帕子,捂住口鼻,嫌棄的看著眼前的親弟弟。

“大哥,大哥,你讓日本人放了我,我啥也沒幹,啥也不知道啊。”

輕寒冷笑一聲:“讓日本人放了你,你當這兒跟你那煙館吶,只要是拿錢,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大哥……”

“新民會副會長昨兒死在你那煙館裡了。”

“啥?”

耿不散一屁股坐草堆裡,傻眼了,這訊息讓自以為頭腦活泛靈光的耿不散懵圈了。

愣了一下,馬上抱著輕寒的腿,哭喊著:“大哥,是有人故意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輕寒嘴角一抽,知道自個兒的三弟慫,但沒想到慫的這麼極致。這還沒咋地呢,瞅瞅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是受了大罪吧!

輕寒彎腰扶一把不散,沒想到不散哭號的太入戲,輕寒愣是沒扶起來。

輕寒只能收起那標誌性的白手帕,一邊嫌棄著,一邊使勁把不散拽起來。

“想出去就憋著。”

“呃……”

不散響徹地下室的哭號立馬止住了。

“大哥,大哥救我,我要回家,我以後乖乖聽大哥的話。”

“我自會想辦法,明兒讓福伯打點打點,遭點子罪是在所難免的。正好仔細琢磨琢磨,得罪過那方神聖,跟咱耿家過不去,如此費勁心機坑咱。”

“啥?還得待這兒?”

輕寒一個眼風,不散立馬慫了,老老實實的應聲:“大哥您可快著點。”

隨即又咬牙切齒道:“別讓我知道是誰?指定活颳了他。”

輕寒拍拍不散:“歇著吧。”

“大哥……”

不散期期艾艾的叫了一聲,輕寒擺擺手彎腰出了牢門,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