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場好覺的男人,想到這裡她的表情立時難看了幾分。

“問這個問題不顯得多餘,我想你的近視眼沒這麼深吧?”

聽著她那帶著譏諷的話語,狄西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恭候發藝大師房雲華!”

寫著這幾個大字的海報,大大咧咧地被放置在小小的圓桌之上,這個小妮子顯然頗有美工的天分,等人的創意更是卜足。

可難不成她真以為她等的人會注意到這張“小小”的海報嗎?依雲華那隻看天不看地的習性,只怕很難吧!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他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沒有太多的耐心,再加上來的不是房雲華本人,她更是急著想要回家睡覺。

“嗯!”雨晴的說法粗魯,雖然法語特有的腔調,讓那沒有教養的話聽不出太多的惡意,但狄西仍然忍不住為她的表裡不一而蹙眉。

“是這樣的,房先生希望能和西門小姐談一筆交易!”

“要我幫他走秀嗎?這事你們去找風尚揚說,他答應了就算。”她性急地揮了揮手,然後說道。

當初她之所以會來巴黎,是因為風尚揚保證會幫她搞定所有的合約瑣事,她才來的。

懶惰成性的她會來巴黎走秀,其實是因為無法忍受風尚揚那三不五時的苦苦哀求,她才勉強首肯。

所以基本上她會成為模特兒,並不是因為她缺錢,而是因為她討厭風尚揚那碎碎叨叨的功力,當然這樣的她更沒什麼想要大紅大紫的興趣。

“啊!不是走秀,其實是房先生他想要你……”狄西話講到一半,突然一口氣不順,頓了一會兒,豈知這一頓便換來了雨晴的勃然大怒。

“你說什麼?”她燦亮的雙眼微眯,狠瞪著他。

雖然對她一見鍾情的男人,她不是第一次碰到,可是這個姓房的,卻是第一個逼過尚揚來提這件事。

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漾在心底,硬生生地讓雨晴一掃方才的慵懶,挺直了背脊,立刻進入了備戰狀態。

“他該死的以為他是誰?想對我怎麼樣嗎?我呸!”雨晴怒火沖天地低吼。

那模樣活像是一隻被踩著尾巴的貓,齜牙咧嘴的模樣,彷彿巴不得朝眼前的敵人咬上一口。

“嗯,西門小姐,房先生的意思不是……”知道她誤會了他的意思,狄西連忙想要解釋。

可惜偏偏氣憤的雨晴壓根聽不進他的話,只是徑自地暴跳如雷。

“什麼發藝大師,不過就是個剪頭髮的,很了不起嗎?就算本小姐我真的想找喜歡的人,要什麼富商沒有,輪得到他嗎……”

滔滔不絕的,雨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活像是個罵街的潑婦,但她的模樣卻讓狄西大大地開了眼界。

他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可以在前一刻還慵懶得像只大懶貓,下—刻卻立刻成了只十足十的母野貓。

那種變臉的功夫,除了“歎為觀止”這四個字之外,狄西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字眼來形容。

“你回去告訴那個姓房的,既然他是個中國人,就要懂得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怎麼寫。對於這樣的男人,我——沒——有——興——趣!”

“可是,房先生不是……”想要對你怎樣,他只是想要買你的頭髮,或讓你成為他的專屬模特兒。

“別再說了,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狄西還是沒有機會完整地說明來意,雨晴便已下了結論,準備起身離去。

“你真的不考慮嗎?”狄西情急地捉住了她纖細的肩膀,豈料她對他使出一個狠狠地過肩摔。

“砰”地一聲,狄西呈現“大”字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哀嚎!

“什麼上司養出什麼下屬,主人是隻大色狼,下屬也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