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動靜?”

奚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而喃喃自語:“莫非是南山書院也不知道他突來變故?”

腦中乍然想起前日偶聽見白鶴與婁方亮的爭吵,說不準這又是對方玩的什麼把戲。

正湊上去將和他細說,右側一個小廝疾步跑商高臺,和立在一端的執事耳語了幾句,後者面容驚愕,隨即恭恭敬敬地向瑞王夫妻二人言說。

“出什麼事兒了,這麼神秘兮兮的?”奚畫叼著桃子,回頭又拿了一個遞給他,“吃不吃?”

關何輕搖頭:“不用。”

臺上又有小廝與那三人低低說話,接著執事人就往這邊走來,甚是客氣地施禮道:

“景副院士。”

景洪趕緊起身回禮:“方總管。”

“好好兒的,王爺那邊可說了什麼?難道是有變數?”

“副院士切莫慌張。”執事管家含笑安撫,“只是王妃讓我來告知幾位,這一場比試的題目恐要換一換了。”

“哦?”景洪思忖片刻,“不知是何由?”

“適才得底下人上報,這將出席的白鶴半個時辰前死在了客棧裡頭,瞧著是沒法上場了。”

“白鶴死了?”奚畫略一吃驚,壓著聲兒輕呼。

關何隨即便問:“怎麼死的?”

方總管如是道:“據驗屍的仵作說,是中毒而死。”

如此一來,是有人特意為之?

景洪不以為意:“白鶴既不能上場,南山那邊怎不另換個人來?”

“哦,這是王妃的意思。”總管笑道,“比試自是要比的,不過就瞧瞧是誰能先破了這案子。算術沒什麼看頭,王妃想看人破案呢。”

“嘖。”鍾勇謀把骨牌一丟,憋著嘴小聲道,“人家那邊可是死了人,她倒好,光想著有趣兒去了,連這都能拿來玩笑的麼?!”

“噓——”金枝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耍你的牌吧,多嘴!”

“景副院士,您這書院已經勝了兩回。”方總管揚揚眉,使眼色道,“王妃說她也乏得很,六場比試只比五場就罷了。今兒你們要是贏了,這頭甲那可是穩穩當當的!”

“總管之意,小可明白。”景洪忙從懷裡摸了幾張銀票,悄悄塞給他,“還望總管能指點一二。”

“好說。”後者笑眯眯地收了錢,“不過我這邊兒訊息也不多,只道是那南山書院一行人裡頭,有個叫遊望的,欠了白家公子不少銀兩,一直未曾歸還。

這些時日白鶴催他催得緊,你們倒可去查查,看他有無嫌疑。”

“原來如此,多謝總管提醒。”

“客氣,客氣。”

奚畫在旁聽得清楚,把嘴裡的桃核吐出來,朝關何努努嘴:“這方總管勢利得很,我猜遊望的事兒他也拿到婁方亮跟前換銀子去了。”

“嗯。”他很是贊同的點點頭,拉著她站起身,“走吧,求人不如求己,還得自己去找線索。”

奚畫拍著衣裙上的灰,應了聲好。

“誒?你們要去啊!”金枝見狀,飛快把手頭的牌放下,“走走走,咱們一起!”

*

南山書院遠在姑蘇,到這邊一個來回得有一天的時間,所以一行人都是暫住在平江城內最大的水一方客棧之中。

因鬧出白鶴被人毒殺這一出,眼下客棧是再沒人敢去,裡外都有捕快站著,正詢問這些天同住在此的其餘人。

屍首已被送到亦莊,而今客房地上留下的只有一小灘血漬,飯桌上還擺了一盤未吃完的菜餚,那是一道魚香炒。等奚畫幾人走進去時,婁方亮早已問詢先來了一步。

只見他拿筷子挑了挑殘羹冷炙,忽而很是自信地看向眾人:

“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