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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被她打上了烙印,你能夠繼續忍受這種非人的生活嗎?
其實那時候,我們原來寢室已經沒有什麼人再和羅藝林說話了。她雖惹人厭,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她的過人之處,她是個精明狡猾的女人。知道我們寢室的人都不喜歡她,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早就將魔爪升向了更遠的地方——搬寢室前她就開始拉攏班上其他的女生寢室。我用拉攏這個詞,是因為我不相信羅藝林會真心想和誰做朋友,不相信她會出於友誼而去善待別人。
拉攏因為有明確的針對性和指導方針,因而比出於友誼想和某人做朋友更容易達到表面的和諧一致。
換寢室前,羅藝林就開始頻繁出入另外兩個女生寢室,談笑風生,零食共享,甚至發展到同吃同睡同打水。不得不承認,羅藝林對人的熱情是讓人無法阻擋的魅力,她的熱情很容易讓別人覺得她是個好相處,有著助人為樂傳統美德的人,同學往往容易在交往初期被她的熱情開朗所迷惑。於是她和別的寢室幾個人一派其樂融融,很有人氣的樣子。我想到另外一個詞也被她詮釋得很形象,掩耳盜鈴。
搬家的頭一天晚上不熄燈,大家在寢室開最後一次臥談會。會議的主題是,寢室的人員如何調配。會議要達到的目的就是大家一起把羅藝林趕出我們寢室。
首先,我提出問題。明天我們四個還是住在一起嗎?(我知道這問題必須得有人提出來,要不然羅藝林厚顏無恥地搬到我的對鋪。我簡直就要得癲癇。如果四個人關係好,這問題根本不用提出來,提出來就意味著戰爭正式開始了。)
其餘四人沉默一分種。
我很納悶,不會吧,明明大家都討厭羅藝林。不說別人,就說蘇蕭,她被羅藝林痞過多少回啊?羅藝林當著大家的面說蘇蕭每次打電話都像是在對男人發騷,她不記得了?不想雪恥了?怎麼大家都明哲保身不表態啊?那豈不是我一個人做了惡人!明明大傢俬下都商量好了的,都不和羅藝林一起住了,怎麼都不說話啊!
我看了鄭瞬言一眼,她好像是睡著了樣子。又看了蘇蕭一眼,她和我對視,我從她眼裡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是我失策。羅藝林固然另人討厭,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腸子多少還是彎的,誰會坦白的說,羅藝林我們都討厭你,你他媽的快滾。
於是,我在考慮要不要這樣收場——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麼明天我們四人還是住一個寢室吧。
我忍受著巨大的悲痛,準備說出這句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鄭瞬言發言了。她說,易粉寒,蘇蕭,明天搬家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啊。
我欣喜若狂。強制自己摁捺住內心巨大的喜悅。告訴自己不可以喜形於色,不可以讓羅藝林一眼就看出來我是最希望她搬走的那個人。
蘇蕭接著說,好啊。易粉寒,鄭瞬言,明天我們一起搬吧。
我淡淡的說了句,嗯。
話音剛落。羅藝林就說,我明天和對面寢室的某某某,某某某,還有隔壁寢室的某某住一起。
我如釋重負,“哦,這樣啊,原來你們商量好了的啊!”
羅藝林披上衣服,邊往門外走邊說,我就知道你們容不下我!言畢,絕塵而去。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我明顯的感受到她的聲音哽咽了,心底一驚。
沒有任何人說挽留的話。她重重的關上門。剩下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
她也會聲音梗塞。在她聲音梗塞的一瞬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點。羅藝林的性格固然讓人討厭,但是她和我們又沒有什麼大仇大怨,就算是她欺軟怕硬也只是欺負葉離和蘇蕭而已。我們又何必這樣讓她難堪。我雖然清楚她確實精明,知道在分寢室前就拉攏新人想好後路,卻忽視了其實她也很脆弱,她知道我們都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