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呀?”

又來了,她又拿那陳年老事威嚇我——北之原朗自艾自憐地無能為力為自己堅立自尊。

依循往例,他的放電桃花眼又捕捉起東方玩月的嫋嫋身影——沒辦法,尋求視覺上的慰藉嘛。

東方玩月今天亦一如平常,仍文靜地翻閱著筆記及打打電腦,不覺有何特別……但,笑意似乎較往昔濃了些。

冷言有什麼好?北之原朗第N加N次氣得想齜牙咧嘴,奈何臉部的骨節實在“接合不良”,隨一扯動便劇痛無比。

師生畸戀,畸戀……只有我才適合小月!他嫉妒地想。

是我先認識小月的,冷言憑什麼截足先登?他嫉妒得直想發瘋!

“想”曹操,曹操就到,冷言攜著一疊教材正步入A組教室——

“咦,怎麼是冷教授?康若比那老男人呢?”

“哇塞,夠刺激!教自己的情人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喂,賭一賭北之原朗會不會卯上冷言?”

“也——我等不及了!

東方玩月注意到了——注意到的不是暗潮洶湧,而是冷言的眼神!他的眼神為何載滿了不安?他不是向來沉靜的嗎?就算有心事,也會藏得極好的冷言,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況且,他這一面從不讓她以外的人見到呀

他到底怎麼了?她關心地注視著他。

“康若比教授今天臨時請假,由我代課。”冷言模糊地交代一下。

臨時請假?他若有請假就好了……冷言擔心地想,自然地又放射出一點憂鬱的氣息。

東方玩月略略皺了皺秀眉,太不像他了!

冷言掃見她望著他的神情,有絲關懷之意。

還是安撫安撫她吧。他於是勉強以稍嫌慘淡的眼光,投出一個“沒事”的資訊。

騙人。她不依地輕搖頭,左右鄰居好像沒留意到她和他的“眉來眼去”。

可是位居邊塞的北之原朗卻眼尖眼利地解讀出出兩人的款曲!

氣死我了!他霍地起身,指著冷言大罵:“你算什麼教授?當眾勾引女學生,豈是為人師表者應有的行為?難怪如今道德淪喪,社會敗壞,原來就是有你這種人在當教授!誰知你今天來代課是不是別有居心?想看誰呀?” 他夾槍帶棍地口誅冷言一番,心裡覺得極有優越感——雖然臉又開始抽痛了。

冷言靜靜地聽完,俊美的臉上絲毫不見怒意,“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他難得的客氣,北之原朗最好領情——他可沒空閒的心思和那種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嘔氣。

他竟然不當一回事?“你預設了?登徒子一個。少自命清高了!” 北之原朗知道冷言根本不把他當成情敵——壓根兒沒放進眼裡,所以他咽不下這樣的屈辱!

“上課。” 幼稚,冷言才沒有意願和他舌論論劍。

旁觀戰況的同學們一致唉聲嘆氣。真不能怪東方玩月選擇冷言,他氣質好,風度佳,哪像北之原朗活像潑“夫”罵街,丟人哪!追不上人家是他活該,嫁怒於冷言就是他不對了。唉,誰教他“先天品種不良,後天營養失調”,教養就輸冷言一大截了,他還想指望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 北之原朗氣得發顫——冷言居然不甩他?。

冷言順了順頭髮,無計可施地看著北之原朗。

他頭快痛死了,痛到連生氣都懶!而北之原朗卻接二連三地尋他穢氣——頑劣,真是頑劣!他附帶想到康若比教授,他的頭更痛了……

“瞪什麼瞪?不服氣我們出去決鬥!”嘿,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勝過冷言的法子,北之原朗就不信冷言的拳腳功夫在他之上——說不定他還沒練過武術哩!

“決你個大頭啦,現在是上課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