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養十天半個月,便可完全恢復。

當然,馮宛病好的這個好訊息,可沒有幾個人會在意。

如今立春已近一咋)月了,暖暖的春風吹在身上,軟軟的柳枝泛著新綠,自在地飄拂著,都城中的少女們,也都換上了春裳。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久病痊癒的馮宛,坐著馬車去了一趟西郊周莊後,便掀開車簾,微笑地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

正在這時,前面一陣喧囂傳來。望著那喧囂處,一個婢女笑道:“是鮮卑使臣呢。噫,他們怎麼又來了?”

可不,眾人圍擁中,數十個高大的漢子正緩緩走來。那走在最前面的青年面目清俊,面板白皙,臉上掛著笑容,可不正是馮宛曾經在皇宮見過的那個鮮卑使臣?

現在,四公主都嫁過去了,又不是過年過節什麼的,他們來幹什麼?

與馮宛同樣疑惑的,不在少數,竊竊私語中,一個聲音傳入馮宛的耳中,“聽說這些鮮卑使臣是為了衛將軍而來。”

衛子揚?

馮宛張著耳朵傾聽起來。

那人談性甚濃,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著,“你們知道衛將軍是什麼來頭嗎?他可不是一般人!”

這人吊足了大夥的胃口,在一陣抗議聲中得意洋洋地說道:“衛將軍啊,他是南鮮卑的王子!是前南鮮卑王的太子!”

聲音一出,四周嗡嗡聲大響。

馮宛抿了抿蕊

她知道他身份不凡,她更知道,早兩年收伏在他身邊的八乾親兵,實際上都是他族中傳下來的百戰勇士,悍勇非常。正是有了他們,才造就了衛子揚的一路輝煌!

那人繼續說道:“十幾年前,南鮮卑發生政變,王庭被血洗,不到半年,新王便被殺死,領地也被眾胡瓜分了,聽說當時只跑了前王太子。直到這一次,衛將軍才在戰場上被嫁到了尖鮮卑的大姐,也就北鮮卑皇后身邊的人認出。這不,北鮮卑的使者立馬趕過來了,這是認親啊。”

馮宛知道,南北鮮卑雖是同一族人,卻早在五十年前便已分開,彼此之間與別的胡族一樣,有爭鬥有聯盟。說是同一姓氏,實際上已形同陌路。

在那人滔滔不絕地介紹聲中,一陣鼓樂聲傳來。只見道路的盡頭,一支浩浩蕩蕩,足有千人的隊伍,正在鑼鼓聲中緩緩走近。

看到他們走近,北鮮卑的使臣們同時止步,那清俊的使臣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望著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說了一句話。看他的口形,似是在說:敲鑼打鼓的,可真是沒趣。們是無奈,可那幹人隊伍,還是鎮住了路人。不知不覺中,眾人四散退開,留下中間空曠的大道供他們通行。

漸漸的,兩隊會合,在那個清俊使臣懶洋洋地帶領下,那幹人隊慢慢向皇宮駛去。

不一會,他們便來到了馮宛的旁邊。

一直專注地傾聽著的馮宛,於紛繁喧囂中聽到那清俊使臣哧笑的聲音,“那小子還在路上呢,我們這些使者便迫不及待地趕來了。陛下行事,可真是越來越性急了。”

一箇中年臣子聞言笑道:“陛下不也是給皇后逼舟?她可看重這個弟弟呢。對了,清映公主人呢?”

清俊使臣哼了一聲,道:“她還在後面。”頓一頓,他冷笑道:“那小子倒是好豔福,人還沒有歸來,皇后便給他備了十幾個美貌姬妾,連心愛的三女兒也送來了。

聽說,這次被擊敗的眾胡,也都有送美人過來。再加壁罌**府中原有的,只怕他那小小的府院都裝不下了。四蹦搖T搖頭,繼續說道:“說起來也是怪事,這陳朝皇帝怎麼就不知道嫁一個女兒籠絡那小子?”

他的聲音還有傳來,馮宛的心卻是跳得又快又亂,感覺到自己臉色定然不好,她伸手按了按胸,低斂著眉眼努力地深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