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周文華見催他不動,趕緊說:“要不你將聯絡方式說一下,我好找你。”

慌亂中的張秋生將自己手機號碼留下,就騎著摩托一溜煙地跑了。跑了一段跑,張秋生又後悔。尼瑪,老子面對鬼仙都不慌,怎麼竟怕一個女人呢?這事可千萬不能讓李滿屯他們知道,否則要被笑死,比老吳還要死得慘。

安然公司的一、二層租出去給人當酒樓,三層是卡拉ok歌舞廳,四、五層是寫字樓。頂上的半層才是安然公司。其實也沒半層,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樣子,其餘部分都是樓頂花園。

時間還早得很,酒樓還沒開始營業,但要飯的已經來了。兩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跑進大堂,站在吧檯前糾纏大堂經理。

張秋生乘電梯直達頂層。將小籠湯包送給奶奶,再陪奶奶說會話。沒一會,兩個壯漢來了,穿得很破。奶奶沒等兩人說話,就拿出四元錢,一人給了兩元。

兩個壯漢不接,說:“這麼一點,還不值我爬樓的錢。再加點,起碼五元要給。”這已經不是要飯了,而是強行索要。

奶奶也不與這兩人爭論,依言一人給了五元。張秋生卻不服:“是我要你們爬樓的嗎?”奶奶趕緊阻止了孫子,說:“行善是一種心態。別人善不善我管不著,只要我善就行了。送人玫瑰手有餘香,我還得感謝他們給了我行善的機會。”

奶奶只是對自我要求嚴,對別人還是充滿著悲憫。奶奶告訴孫子,一段時間以來,麒林市突然就多了這麼一種要飯的。

可能是麒林的經濟搞得比較好,於是外來人口就多了起來。外來人口絕大多數都是好的,他們幫助了麒林市的經濟建設。其中也有一些壞人,他們來麒林什麼古怪事都幹。

其中最常見的就是要飯。這些要飯的與以往的叫花不同。他們不在街頭乞討,而是專門去公司、單位、商業門點或者上居民家去討。這些人只要錢,其它東西如舊衣、飯菜等等一概不要。

這些所謂要飯的上門,門裡面有人,他們就要錢。沒人呢,要飯的立馬就轉換成盜賊。公司、單位或商業門點沒辦法,只有增加保安力量,這其實增加了運營成本。

增加運營成本還好一點,大不了也就是錢的事。可是居民們就受不了了。這些人敲門,裡面有人就要錢,沒人就破門而入。家裡東西被偷還是小事,如果家裡只有婦女或小孩,生命與健康還要受威脅。

張秋生問奶奶:“這不成了麒林市一害了?警察局難道不管?”

奶奶搖頭嘆氣。警察局怎麼管?要飯又不犯法。偷盜時警察發現不了。發現時他們只是要飯的。

張秋生估計,周文華就是遇到了這些人。要錢,少了還不行。不給就無理取鬧,稍有反抗就訛詐。

樓下又傳來爭吵聲。大概是承租安然大樓的公司在與剛才那兩個壯漢在爭吵。

奶奶的!即使不為周文華,這些人也一定要將其滅了。為的是還麒林人民一個安寧。

怎麼滅呢?他們老窩在哪兒?麒林市這幾年發展得很快,已經有七八十萬常住人口。城中村,城鄉結合部,一些老的小區等等地方都是藏汙納垢之地,怎樣去找呢?

張秋生一邊陪奶奶說話一邊思考上述問題。樓下爭吵聲停止了,大概是那些公司做出了妥協。放出神識看看,那兩個壯漢正在下樓,兩人靠在電梯裡一臉得意的笑。

安然大樓的門前有一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