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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離鐵道越遠越好。張秋生在揹包裡翻啊翻,翻出幾包牛肉乾和巧克力,丟給李滿屯幾包。兩人一路走一路吃,一直走到天亮也不知走了多遠。
來到一條小河邊。吃多了牛肉乾與巧克力口渴的厲害。李滿屯砸了一個冰窟窿,跪在冰上捧水喝。張秋生望著遠處的村莊說:“我們到那個村子裡去要點熱水喝喝,這冰水喝了難受。”
李滿屯將一口涼水含在嘴裡焐暖,然後才嚥下去:“你當這烏克蘭的農夫會是根據地的人民群眾?會像迎接親人解放軍一樣歡迎我們?別異想天開了,喝吧。這涼水還行,不塞牙。”
張秋生又從揹包裡翻呀翻,翻出一個牛nǎi鍋。李滿屯驚訝的說:“我cāo,你這揹包裡怎麼什麼都有啊?夠開一個雜貨鋪的了。”
舀起一鍋水,找三塊土疙瘩將鍋支起來,再蒐集一些枯枝敗葉。反正也沒什麼事慢慢燒開水。張秋生又從揹包裡拿出兩袋泡麵下到鍋裡。李滿屯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現在張秋生從揹包裡取出一架飛機來,他也會認為是理所當然。跟著張秋生不愁吃喝,這已是毫無疑問的了。
用兩根細樹枝做筷子,兄弟倆你一口我一口將麵條吃光,再燒一鍋水喝了。收拾東西繼續趕路。
烏雲密佈的蒼穹籠罩著一望無垠的雪原,除了白的雪四處一片灰敗的景sè。葉子已落光的枯樹,尚未被雪覆蓋住的敗草,灰sè的天空下成群的烏鴉亂飛。
兩人再一次的砸冰取水下麵條。李滿屯邊吃邊問:“老張,我們這樣走何時是個頭啊?還有啊,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呢?”
張秋生哧溜一下將一口麵條吸進嘴,嚼了幾下嚥下肚才回答說:“是這樣啊,老李。我是估摸著走的。我們現在大概距離鐵道三十至五十公里,我一直是大差不離的沿著這樣線路走。離鐵道不能太近,太近容易被發覺。也不能太遠,太遠回不了頭。照這樣走下去,大概能到一個城市。到了城市就好了,我們可以補充給養。混上一列返程的火車,咱們再回莫斯科。莫斯科估計我們已經逃遠,現在大概已放鬆jǐng惕,咱們就好渾水摸魚。”
李滿屯說:“為什麼要再回莫斯科哇,我們從烏克蘭出境不也一樣嗎?”
張秋生嘆口氣說:“從烏克蘭出境當然也一樣。但我們只知道大致方向,具體出境後是哪個國家我們不知道。也許是波蘭,也許是捷克斯洛伐克,也許是羅馬尼亞或者匈牙利等等。這僅僅是東歐,再然後呢,再然後就進入西歐。西歐要進入哪些國家就更不知道了,因為這要看我們是從哪個國家出去。我們的護照沒有簽證,到哪個國家都是偷渡,無窮無盡的偷渡。在這世界上流浪到何時才能回家?”
見李滿屯陷入沉思,張秋生繼續說:“不管怎樣蘇聯與中國接壤,只要到了西伯利亞,我們就是爬也能爬回家。”
李滿屯點頭說:“對,老張你說的對。只要到了西伯利亞,沒火車我們可以偷汽車,沒汽車我們可以偷滑雪板滑雪回家。一樣沒有,我們爬也可以爬回家!”
吃完麵,再燒一鍋水喝。張秋生看看手錶,已經下午兩點半。收拾東西繼續趕路,但願前面就是大城市。
無盡的荒原也有一門好,不用看路。皚皚白雪茫茫一片,反正也沒路,只要照準一個方向就一個勁的走。不過,這要方向感極好的人才行,否則說不定會在原地轉圈
茫茫大草原;路途多遙遠;有個馬車伕;將死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