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讓小虞氏覺得十分溫暖。她搖了搖頭,“素素沒有錯,素素懂事呢。”

晏錦沒有辯駁,在小虞氏的眼裡,她做什麼都是情有可原的。小虞氏寵她,她也不好繼續戳破。

小虞氏的身上,有她最熟悉的味道。

前世,父親離世後,她夜夜噩夢總是睡不好。小虞氏心疼她,費了不少心思,才從怡蓉院搬到映月院裡住下陪她。那個時候,她總能聞見,小虞氏身上的味道。

淡淡地,卻十分的舒服。

晏錦蹭了蹭小虞氏胳膊,幾不可聞地說,“娘,我想同你住。以後,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她害怕那椎心刺骨之痛再來一次,更害怕再失去小虞氏。

睡意漸漸襲來,晏錦也沒聽到小虞氏的回答的話,更沒有看到小虞氏眼眶微紅。

屋外,雪越下越大。

輕寒站在屋外,不敢進屋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小虞氏才從屋內走了出來,輕寒急著迎了上去,扶住小虞氏,“太太,你沒事吧?”

小虞氏輕輕地搖頭,整個人木訥的站著。

“太太,小姐她還小,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輕寒心疼小虞氏,便出言安慰,“奴婢打聽清楚了,小姐不喜太腥太燙的東西,太太往日勿要再送這些吃食了。”

小虞氏慢慢的回過神來,握住輕寒的手說,“輕寒,你掐掐我,看我疼不疼。”

小虞氏像是失了魂一樣喃喃自語,“素素說,要搬去怡蓉院同我一起住,輕寒你說我這是在做夢嗎?”

今兒發生的事情,讓小虞氏有些難以置信。

她以為自己送錯了東西,會讓晏錦大發雷霆。從前也是這樣,她送了幾匹晏錦不喜歡的布料,晏錦便吩咐人扔了出去。

可是,晏錦剛才卻和她認錯,還說要和她住一起,這是從前小虞氏做夢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止輕寒驚訝小虞氏的舉動,連竇媽媽也有些好笑,她在傍邊安慰:“太太,這是好事,怎會是做夢呢?大小姐,她懂事了。”

小虞氏痴痴的笑了笑,面露尬尷的神色。

輕寒給小虞氏披上大氅道:“太太,回去吧,會凍壞你的。”

入了冬小虞氏便受了風寒,一直在屋子裡養病。

若不是晏錦今日想見她,小虞氏也不會從床上爬起來,急匆匆的便來了映月院。

小虞氏點頭。

輕寒回怡蓉院拿大氅去了,便沒有瞧見晏谷殊咄咄逼人的樣子。

聽到小虞氏剛才的話,她多少有些疑惑。

“太太,你說……”輕寒指著自己的腦袋,擔憂地說,“小姐這裡,是不是摔壞了。”

小虞氏:“……”

若不是摔壞了腦子,又怎麼會說出這些話。

小虞氏聽了尷尬的輕咳了兩聲,眼裡很快便恢復了清明,“輕寒,往日可不能再這樣說素素。”

輕寒暗暗嘆了一聲,然後閉了嘴,不再言語。

她是一直陪在小虞氏身邊,同小虞氏是一起長大的。她知道小虞氏自小喜歡護短,現在心更是偏的厲害,從不允許人說半句晏錦的不是。她不過只是懷疑晏錦摔壞了腦子,結果小虞氏便不高興了。

連虞老爺說晏錦是個小沒良心的,小虞氏聽了也會反駁幾句。

這個時候,小虞氏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壓低了嗓音問,“素素已經病了好些時日了,怎麼我瞧著依舊沒精神。陳大夫那邊,是不是沒有打點好?”

“怎麼會,奴婢一早便讓人給陳大夫送了銀子,陳大夫已經收下了。”輕寒開啟傘,然後扶著小虞氏朝著怡蓉院走去,“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小姐這次摔的可不輕,怕是要等上好幾個月才會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