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捱了你爹一腳,你總不至於也給她一腳吧!否則到了皇上那兒,你們父子兩可就說不過去了。”林慕白虛弱的開口。

容哲修哼哼的坐在床沿,殺氣騰騰。

如意是被明恆一杯冷水潑醒的。醒來時猛的喘了兩口氣,無力的喊了一聲,“救命,救——”卻見明恆正扶著自己靠在門面上,當下急了,“蘇側妃要、要對付殿下,要對付師父,她不懷好意的下藥了。”

“來不及了。”明恆輕嘆一聲,“天亮了,人走了。”

聞言,如意愕然,眸色茫然,“來不及了嗎?怎麼會這樣?師父怎樣?師父——”

“林大夫沒事。”明恆起身,眸色微沉,“你中了迷藥,好生歇息就沒事了。事情已經發生,在怎樣都不能改變既定的結果。”

“為什麼會這樣?”如意重重的合上雙眸,“對不起師父,如意沒看住!”

深吸一口氣,林慕白苦笑兩聲,“她刻意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你無心不代表人家無意,有心之人才是最可怕的,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你爹,怎麼樣了?”

容哲修緊咬下唇,就是不開口。

“殿下無恙,只是迷藥吸入太多。”明恆輕嘆一聲。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樣。”林慕白有些失神,“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夜凌雲的影子。溫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黑暗的心。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的。”

一聲低哼,容盈幽幽醒轉,突然彈坐起來,待看清楚眼前的景物,驟然扭頭望著床榻上的林慕白。眼睛裡,泛著驚懼之色,“馥兒?馥兒?”

林慕白笑得涼薄,卻也只剩下了一聲輕嘆。

她能怎樣?能說什麼?都是妾,雖然蘇離不折手段,可到底也是正常的事,後宮爭寵的事情,古往今來還少嗎?蘇離,到底也是恭親王府的女人,是容盈的妾。

他們——也是人之常情。

可心裡好疼,鈍痛來襲,比傷口還疼。

一想到蘇離也是容盈的女人,還有好多女人都可能爬上容盈的床,林慕白就覺得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她所心心向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何就那麼難?

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難道還要與人分享嗎?

容盈跌跌撞撞的衝到床沿,緊張的握住林慕白冰涼的手,死死的盯著她。

林慕白笑了笑,眼底蓄滿了疼痛。

“師父?”如意跪在床前,“是如意不好,如意沒用。”

“該來的,誰都避不了。”林慕白深吸一口氣,“沒事了,這件事就此翻頁。”

容哲修氣呼呼的走出房門,外頭,五月還跪在那裡,肩頭鮮血淋漓。嫣紅的鮮血在身上開出了絢爛的紅梅,刺目至極。

突然上前,容哲修又是一腳,直接將五月踹下了臺階。

五月的身子快速翻滾,不帶一絲一毫的掙扎,滾到了臺階之下,直挺挺的趴在那兒氣息奄奄。他微微抬頭看了容哲修一眼,而後勉力掙扎,徐徐起身,跪在了那裡。

鮮血的流淌,彷彿與他無關。五月只是跪在那裡,面無表情,好似一個死人,蒼白的臉上只有死灰般的顏色。容哲修的劍砍下來的時候,五月渾然沒有反抗的意思,任憑容哲修砍殺。

許是覺得就算殺了五月也無補於事,而且對於容盈而言,五月的信任度還是比較可靠的,雖然很多時候他會擅離職守。但忠誠度,卻是無須懷疑的。

冷哼一聲,容哲修拂袖而去,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很生氣很生氣!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的女人,碰自己的父親,因為爹的眼裡,這些女人從來都是空氣。但凡違背爹的意願,死纏爛打不折手段的,容哲修自然極為厭惡。

而林慕白不同,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