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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無力再戰。至於我們和魏氏的軍隊,我們先是和秦人打了一仗,然後又南下硬攻鄭國國都,再北上南下的迎擊楚軍………我們的損失也不少啊!到最後我們不得不動用了許國與戎人的力量……明年,我趙氏也打不起仗了。”
田蘇學著趙武的樣子聳聳肩:“那正好,這次我們分到了一萬多名鄭國戰俘,以及五個貴族家族的忠心投靠。另外,我們甲氏經過十多年的開發,加上幾萬奴隸多年的辛苦,我們的邯鄲城已經修建完善……主上,正好可以領著這些鄭國俘虜去邯鄲,主持邯鄲一地釋放奴隸的儀式,讓俘虜的鄭國人體會我趙氏的好處。”
趙武聽出了田蘇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明年可以大張旗鼓的在甲氏休整,一邊埋頭於領地建設,一邊關注國內動態。”
田蘇回答:“不錯,雖然明年,有可能是這場戰爭最關鍵的時刻,但它也將是最慘烈的時刻。我們趙氏應該隱藏最寶貴的力量,在最關鍵時刻,待機而動,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利益。我聽說,主上打算把自己的居城遷到邯鄲,這個……主上想過沒有,如果你不以趙城作為自己的居城,那你今後就不是趙武了,而是邯鄲武。”
趙武笑了,他從雪地裡撿起一個雪團,狠狠地投擲出去,說:“師修、師偃以前也勸過我,說是祖宗靈位都在趙城,而我趙武代表趙氏重新崛起,所以要我必須留在趙城。至少在我這一代不能遷居邯鄲城,想遷居,那麼三代之後再考慮……算了吧!趙氏遷居邯鄲城的事情暫時放棄,讓他們繼續擴建邯鄲城,我要把這座城市建成天下最美的城市。”
稍停,趙武又說:“對了,我聽說,範匄最近把祖宗的靈位正式移出了士氏宗廟,別立祭祀宗廟……我對這種事不在行,除了知道今後只能稱他為“範匄”不能再稱之為“士匄”以外,不知道士匄這個聰明人,還想用這事兒說明什麼?”
“他想說明:今後他跟士家沒有關係了。”田蘇回答:“士魴雖然對現任國君有擁立之功,但士魴除了文采外,一無是處。在晉國這個尚武國家,只有文采站不住腳。士魴之後,士家也沒有優秀的子孫,這意味著士氏要衰落了。範匄就是為了跟士氏劃清界限,所以才著急著把祖宗的靈位遷出……似乎,元帥最近也在醞釀這件事,智氏也要從荀氏別出了。”
此時,鄭國國都,子孔聽到使者的彙報,面對楚國人的大胃口,他開始沉默了。
春秋人都有勇於承擔責任的封建氣質,這事是子展鬧出來的,子展首先表態:“看來,我們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國家的命運了,“兩頭騎牆”則意味著我們兩頭都指望不上。如今,我們國家長期承受晉楚兩國的反覆攻擊,已經困頓不堪了,我們必須尋找一個最終解決辦法。”
年幼的子產已代替父親的位置,成了鄭國正卿之一。他平平淡淡的在旁邊提醒:“最終的解決方法就是:徹底而堅決的、投靠某一個陣營,放棄那種兩面討好的苟全思想。事實證明“兩面討好”從來意味著“兩面不討好”,兩邊誰都不拿你當正經人看,只想利用你,我們的利用價值快被榨乾了,如果等到榨乾的那一天,恐怕就是我們滅亡之日,那時,想做什麼都晚了。”
賣身投靠是要旗幟鮮明的,想在對立兩邊一起耍“無間道”……基本上,從鄭國事件之後還這樣做,那是智商有問題。鄭國經過切身的慘痛教訓,他們終於領悟了這個“簡單”真理。
子孔還在猶豫:“可是晉國、楚國雙方,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我們現在就明確投靠目標,未免早了點吧?”
子展已經想明白了,看到子孔還沒有想明白,他急切的說:“如果等晉國與楚國分出勝負,一切都晚了。因為勝利者不需要幫助,他們只需要服從,需要一個服從的小弟。那樣的話,我們鄭國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