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我嘴裡一說,心頭壓了我十多年的大石頭終於落地啦!我暢快得要手舞足蹈了,曾經卑劣如同狗尾巴草的我心終於翻身重為祖國的花朵,從此可以光明正大的生長在社_會主義的陽光下,感受到黨的關懷,從此我就可以不用為過去而牽絆畏畏縮縮,可以像個大河蟹那樣橫行天朝啦!

顧行止一聲嗤笑把我浮上雲端的心又打回無底洞。

他語氣有點小冷的問我:“薛瑾,你就這樣?”

我覺得他可能還有點彆扭,迅速又把那在他背後揩鼻涕的計劃在腦海裡重新醞釀了一遍。

“也不打算道歉?”他垂眸接著問。

氣氛僵硬了一秒後,“罪送哈米大。”我說。

“說人話。”

“高滅那塞。”

“正常點。”

“外瑞搜哩……”

“說中文。”

“對不起。”

“不誠懇。”

“……我都跟你用中英日韓四國語言道歉了,還不誠懇呀?你要求太他妹高了吧!”

“嗯?”

“好吧,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年少輕狂,容易錯事,你就快忘了吧,親愛的行止……”

顧行止抱臂,說:“原諒你也可以。”

我洗耳恭聽,大義凜然:“有什麼要求還是條件的儘管來吧!”

“我也不為難你了,你是女孩子,”他說:“就繞操場跑兩圈,然後跳進綠化帶作摔倒狀好了。”他朝那兩棵石榴樹揚了揚俊美的側臉。

“……”我一剎那猶如被雷劈中!果然啊,男人心似海撈針最毒雄物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逮著了機會就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負隅頑抗,好氣地懇求:“還是不要了吧。”

顧行止的臉瞬間黑了,眸色也瞬間深了。

“哦,好好,我去我去。”我把手上的包扔給他,開始蛋疼的跑步事業,邊跑邊哼武林外傳上老白的經典“手裡捧著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用以渲染婦女瑾,也就是我內心的那份悲涼和悽愴。

好在平時週末顧雪琪動不動就愛拉我去健身房培養厚革命深情,八百米也沒我想象中那麼艱苦如長征,但是之後的還要跳進旁邊樹叢著實有點怪異……

我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停在顧行止跟前,“能不跳嗎?我現在的身份是孫經理哎,明天報紙上可能就要登:某千品高管於某日某校慶會後狂犬病發作,目前已送至N市腦科醫院進行救治。”

“不能。”他兩個字把我希望的小火苗給澆滅。

我如他願跳了進去趴地上呈狗啃泥臥倒狀,直到他滿意點頭才沾著一身草屑出來。好在這會上課了大操場上空無一人,要不老孃死也不會幹這種自取其辱的傻事!

我一出來,他就說:“你剛才虛擬的那個新聞不錯。”

我困惑:“哪裡不錯?”

“狂犬病那段。”

“為什麼?”

“打電話給我吧。”

我更加困惑地從包裡翻出撥了過去,然後顧行止把自己手機遞給我,螢幕上赫然兩個黑體的,閃爍的,讓人憤怒的——旺!財!

“旺財?!”我握著手機的爪子都要顫抖,旺財,旺你妹的財啊。難怪讓我跑圈又跳遠的,把姐當狗使吶,而且還不是薩摩耶哈士奇貴賓犬的品級,是中華小土狗啊混蛋!我憤怒地把手機塞回去給他:“還成功人士傑出校友呢,起個愛稱都這麼俗氣。

顧行止倒好整以暇,“俗氣歸俗氣,是寄託了一些寓意的。”

我白眼快翻到天靈蓋:“什麼寓意?”

他傾身湊近我頰邊,臉後就是夕陽,給他純黑的瞳孔打上一層迷濛美麗的神采。他溫熱的氣息搞得我耳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