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帕斯特他們一起似要保住東方不敗的,魯德斯卻是放心不下,而且自己和光明聖城交惡,單就這一點,蘭德爾就可能要出手救回自己殺的人。

想到這裡,魯德斯卻是萬萬不打算放棄最後一劍的,而且他要親手殺死東方不敗,親身感受手中劍狠狠戮進殺死他寶貝孫子之人的身體,才能稍稍緩解他心中滿腔的恨意,就算被人恥笑他堂堂一個劍聖,還要對一個將死之人出手,他也全然不管了。

魯德斯揚起手中的劍,手腕一抖,長劍動處,化作數十道白色長虹朝東方不敗全力斬去,雖然東方不敗已經似是毫無抵抗之力,但魯德斯還是全力出手了,道道白色虹影朝著東方不敗尖嘯而去,似是誓要將那個血色身影斬成幾十塊才能一洩他胸中的怒氣恨火。

正文第七十八章雲水流肆

看到魯德斯還是使出了第三劍,演武場中的許多觀眾都不忍看到即將血肉紛飛的場面,紛紛閉上了眼睛。

而帕斯特等人雖然也想移開眼睛,但卻始終沒有移開,他們知道可能的結局,卻心內還是隱隱希望出現奇蹟,希冀那個曾帶給他們一次次意外的黑髮少年,再給他們創造一次驚奇吧。

麥特想衝到臺上去,不管自己的微薄力量根本不能阻止什麼,不管會造成什麼後果,他只想衝上去,但他卻似是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禁錮住一樣,雙腿動不了分毫,只能絕望的看著那些美麗的白色虹影朝著那個血色身影橫掃而去。

想衝上去的並不止他一個,但每一個都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到來的血色慘象。

但人們預料的血肉橫飛場面並未出現,看著每一道虹影都帶著沉渾之極的力道殺意朝自己尖嘯籠罩而來,東方不敗的心從未如此平靜,他似乎全然不覺周身令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他全身都進入了一個極為玄妙的境地,手中的雲水劍在身邊斜斜劃出了一條條優美玄奧的線條。

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慢,似乎每一個瞬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雲水劍剛柔相濟的銀白劍身似是一條有靈性的銀蛇在空中沿著一定的軌跡扭曲遊動。

臺下的觀眾只看到東方不敗的身邊有著一條條的銀線閃動了,東方不敗的動作看起來慢條斯理的,但那些急速掃來的白色虹影尚未及身,他地身邊已經用那把怪異的銀白軟劍化出了那一道道銀色曲線。

雲水劍在東方不敗的手中似乎變成了一隻畫筆,他在拿著它慢悠悠地勾勒著,似是在作一幅畫。悠然寫意之極,隨著手中軟劍遊動地速度越來越快,那些看起來怪異玄奧卻又極為優美的銀色線條越來越多。竟隱隱似是組成了一副山水圖畫一般。

這一招“雲水流肆”是雲水劍法中最另類特別的一招。因為它的風格與其他的劍招截然不同,不但沒有一點詭異狠辣之處,反而有一種淡泊超塵的意境,它不是其他劍招那樣刻意追求新奇追求優美,而是它本身就是那樣的,無有一點斧鑿痕跡,使將出來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種超塵絕俗地奇美。

此招是撰寫《葵花寶典》那人的後期之作,已經遠遠超脫了他前期那些武功的水準。隱隱已窺得劍道的真境,本來不應歸屬於雲水劍法的範疇,但因所悟出這一招是與雲水有關,幾經考慮還是把它放到了雲水劍法之中。

這一招“雲水流肆”是那人在後期已經隱窺天道之時,在偶然觀摩唐朝詩畫大家王右丞晚年所做的《輞川圖》時忽有所悟,他以前附庸風雅不過是想掩飾出身的粗鄙,到最後許是薰染多了,倒是真的喜歡上那些真風雅地東西。

王摩詰晚年信佛。後世人稱詩佛,也是文人畫的南山之宗,有人推為盛唐畫壇第一人,並且精通音律,是少有的全才。他不論詩畫皆是多為山水田園之作。且詩畫相溶,常寓禪妙,可謂是“妙諦微言,與世尊拈花,迦葉微笑。等無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