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輞川圖》是王摩詰晚年居於藍田輞川時用破墨法所畫名作圖繪群山環抱中的別墅。別墅外,雲水流肆。偶有舟楫過往,筆法自然,勾線勁爽堅挺,隨類敷彩,畫面端莊華麗,卻令人有意境淡泊、悠然超塵之感。

看著那些雲飛水動,感悟那份意出塵外,那人似是也能體會作畫人的那種空寂悠遠、澄明無蔽地無我之境,一時間只覺物我兩忘,色相俱泯,最後觀摩畫上線條自然所向創出這一招隱含禪妙自然之道的“雲水流肆”。

這一招可攻可守,亦攻亦守,沒有定勢,攻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守則渾然一體無懈可擊,端看使用之人的功力而定,而以東方不敗現在的功力,自然只能是守勢而已,那些銀色線條似慢實快的勾勒出來,如雲似水,莫可名狀,線條並不繁多,寥寥幾筆,卻讓觀者盡皆似是隱隱看見了一幅明麗地山水畫卷,在那畫中,雲自悠然,水自靈動,飄逸出塵如在世外。

帕斯特等人都是驚奇地看著東方不敗,那似是用畫筆沿著一種自然紋路畫出的銀色線條,實在太過神奇瑰麗,他們實在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這等精妙絕倫地劍招,使出之時悠然如在作畫,線條構成竟是如此自然奇景。

雖則不知威力若何,但單憑這一手神奇的表面效果就能令人歎為觀止,而且看其似慢實快的手法和自然美妙的線條走向,絕對不會僅是什麼華麗花巧的花架子,如果能發揮全部威力,必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東方不敗現在明顯還不能盡展其威力,他能否憑此渾若天成的一招全身而退,帕斯特等人卻都是沒有底,只是緊緊的盯著臺上每一瞬的變化發展,希望能夠提前探知一二。

看到東方不敗還有餘力反擊,而且竟然又用出如此奇異的劍招,真是讓魯德斯真是驚恨之極,那些銀色線條看起來亮麗自然,似若並無半點用處,但魯德斯身為劍聖自是識貨的,雖一時不明其間奧妙,但也知道東方不敗這一招與前面所用詭異的劍招非是同一境界。

不過想到東方不敗那不足深厚的特別力量,魯德斯雖然略略有點心驚,卻是並不怎麼擔心,沒有足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完全駕馭得了這樣太高境界的劍招。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劍招再精妙亦是沒有太多作用。

一道道白色虹影似威猛的惡蛟一樣搗入了那一幅簡潔奇美的山水畫卷之中,剎時間,一朵朵白雲急劇的散聚開來,一波波水流斷了又續,那些白色虹影極為霸道雄悍,一衝進去就像要將那些銀色線條全部撕裂開似的。

但衝散的浮雲很快又重新凝聚,打斷的河流轉瞬就重新連上,那些銀色線條看起來簡單炫麗,並無太多力量,偏偏卻綿韌之極,滑不溜秋,卸力之自然柔美,與白色虹影交接時的靈動刁鑽,無一令魯德斯有種使力不上的錯覺。

魯德斯只感那些線條中的力量綿綿密密,難纏之極,勁力遞將進去總是被絲絲拔瀉或層層消減,到最後盡皆是莫名其妙的錯打到其他方向去了。不過魯德斯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現象不能持續多久,他全力控制著手中的白色虹影,那些線條也開始快速凝滯起來。

手中雲水劍的遊動越來越吃力了,東方不敗身上滲湧的血也越來越快,直如雨下,他感覺自己的骨頭筋脈似乎都在一寸寸的斷裂,浮雲越來越淡,聚集起來的速度越來越慢,水流愈來愈細,重接的時間愈來愈長,當最後一道耀眼的白虹插將進來,一陣鏗鏘之聲響起,雲消水散,銀光拋飛。雖然那白虹上的力道已被卸消大半,但卻也不是常人所能抵擋的,當那劍尖飛速插進胸口,魯德斯臉上的顯出快意的猙獰。

全身殘餘的真氣力量全部凝聚與一個小小的指尖,東方不敗右手食指忽然向那道白虹劍側點出,正是落星指法中的絕招“一指星滅”,以點選面,劍上白光一蕩,然後傳來手指斷掉的脆響,但魯德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