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目光飄忽,鼻端又狠狠一酸,方才上了藥的脊背漸漸收緊皮肉,血已不再湧出。依稀記得方才塗藥的婢女說這是南詔當地的創藥,效果比其他的都好。

我終究還是走近屏風,離他三五尺跪坐,目光又一次觸及他蒼白麵孔,多望了一會,心想往日他膚色是南詔人獨有的輕紅,此刻怎地蒼白至此?而他也只是十八歲的少年啊。

兩邊都這樣坐著,一聲一聲數著更漏,彷彿這雨夜漫長得永遠不會過去。良久,他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