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揮著拳頭衝她叫,“打,打,打。”

程天籟覺得難堪至死。她憋回奪眶的淚水,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明月”的人都在熱論,茶水包的程天籟要辭職了。有人說她兼職兩份工作被發現開除,有人說她是被老闆包養做鳳凰了,更多的是將她的名字與宋昂牽在一起。

程天籟站了很久,呂鳳嬌才悠悠開口,“要辭了麼?”

她點頭。

“有好的去處?”

“沒有。”她知道呂姨的心思,“我不會去別的夜總會,辭了就是辭了,不會再在這行業待了。”

呂鳳嬌嗯了聲,她吸了口煙,寶藍的甲油在夜裡魅惑有光。“離開也好,女人總是要找個可靠歸宿的。你還年輕,耗在這裡是沒有那種未來的。”

她說,那種未來。

程天籟明白是哪一種,通俗一點就是相夫教子。

呂鳳嬌給了她一筆錢,加上工資有三千五。程天籟也遞給她一隻信封,“房間我已經打掃乾淨,東西我也都檢查過的,冰箱裡還有一些東西,如果您不要,晚上我就處理掉,呂姨,謝謝您的照顧。”

信封裡裝的是鑰匙。呂鳳嬌問:“真的是和宋昂在一起了?”

她笑笑,“怎麼可能。我要去照顧我媽媽。”

呂鳳嬌點點頭,“你媽媽性格真不好,我雖然沒有做過母親,但我也還是知道怎樣愛自己的女兒。你今後小心點吧,路難走沒什麼,走著走著也就習慣了。有空可以過來看看我。”

程天籟:“呂姨再見。”

她目送她離開,直到門縫閉成一條線,呂鳳嬌才無奈的一聲嘆氣。

第一時間告訴了陸唯這個訊息,程天籟興致頗高地約他吃宵夜,還很應景地叫了啤酒,陸唯看得目瞪口呆,“哇哦!真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

她得意地笑,“那當然啦,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你以前是不是叛逆小孩啊?肯定偷偷揹著大人喝酒。”

“哪有。”程天籟嘟了嘟嘴,“有的人酒量是練出來的,有的呢,就是天生的,而我就是後者啦。小時候,我爸爸經常用筷子沾著米酒餵給我,我就含著筷子不鬆口,再後來呢,沒事就抱著個酒瓶在屋裡亂轉,有客人來就要跟他們乾杯。”

程天籟眼帶笑意,“我爸說有一次我喝醉了,抱著酒瓶蜷在地上睡了一下午。那時我才五歲。”

陸唯敲了敲她的頭,“調皮鬼。”

程天籟呵呵笑,這麼放鬆快樂的模樣,陸唯是第一次見到。或許她是真的不喜歡“明月”的環境,離開就是一種解脫。

送她回家,陸唯不忘提醒,“明天我來幫你搬家,你起早點。”

她點頭,告別後上了樓,手機提醒著有新資訊,又是那個陌生號碼,又是晚安兩個字。連續兩晚了,程天籟覺得奇怪,“你是誰?”她回了簡訊。

宋昂洗完澡出來看到資訊,擦頭髮的動作停滯,水珠滴滴答答掉在木地板上,暈開成一個個小水圈,像是隔夜的淚珠。

他的手指動了動,把手機擱在一邊還是作罷。宋昂有些煩,他覺得現在的狀態真糟糕,要用如此蹩腳的方式來接近一個人,發展男女之間的一種可能。

正欲休息,臥室門“砰”的聲被推開,撞在牆上又反彈回來,傅添用手抵住又是悶聲一響。

“舅舅!”他怒氣騰騰地站在門口。

宋昂皺眉,放下手裡的書,一語不發地看著傅添。

“我學的是風險管理,你讓我跟著銷售部跑業務!舅舅,你是不是弄錯了?!”

“出去。”宋昂沉聲道,壓抑了薄薄怒意。

“我跟著外跑一天,根本就是……”

“出去!”宋昂提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