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叔叔在當地非常有背景。

程天籟明白了,工人的合同已經執行完畢,而且是下班時間出的事,不應由他們負責。偏偏碰上了地頭蛇。

“對方要多少?”

岑藍比了個數。程天籟驚歎,“這麼多!你不是有親戚在這邊嗎?”她問岑藍,“可不可以出面調節?”

“問題就在這裡,我那親戚和這工人的叔叔就是死對頭。對方可能也知道了,更不想讓我們好過。”

程天籟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對著陸唯披頭大罵,“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一個人扛著?然後任他們敲竹槓?告訴你,賺的錢是咱倆的,離婚的時候一個子都不準少。”

她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陸唯對她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就是不想讓你擔心,你看你這性格,又罵又吼的,我頭疼。”

程天籟生氣他的隱瞞,這麼多年相依相守,就算是摯交,也不應該如陌生人一般,只能共富貴,而不能同患難。

她穩了穩情緒,問岑藍,“能想辦法聯絡上出事工人的叔叔嗎?”

“你想幹嘛?”

“既然是當地有背景的人物,多少要講些道理,我不指望他能馬上和解,但咱們的立場一定要擺明。而不是像現在和無頭蒼蠅似的,你們已經報案了吧?”

程天籟嘆氣,“效果肯定不好,對方敢發難,肯定有資本。”

陸唯:“我去談。”

“不行。”程天籟拒絕,“他們要逮的就是你,抓住你先暴打一頓再敲竹槓,到時候還要在你身上花醫藥費,人財兩失,我不準。”

她定了定神,說:“我去。”

小旅館的房間本就狹小,加上氣氛沉重,極其壓抑。

岑藍打圓場,一貫的嬌俏語氣,“好啦好啦,慢慢說慢慢談,都餓了一天了,我們先吃飯啦,就當為天籟洗塵了。”

程天籟點點頭,“就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三個人前後出了房間,她和陸唯並排,拉了拉他的手。

陸唯一怔。

“別怕,我和你一起。”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出了旅館,岑藍感嘆,“這破地方有什麼好啊!破破爛爛的交通也不是最發達,真受不了你們,來這兒開工廠!”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財大氣粗。”程天籟不平,“星飛發展才兩年,沒有那麼多資金預算,只能折中選擇了。”

三個人站在路邊等計程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見著有輛空車駛來,陸唯招了招手。突然,反方向直直殺來一輛灰色麵包車。

“快走!”陸唯的反應再快,程天籟和岑藍已被擄上了車。他急著去搶,也被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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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罩被拿了下來。

光一下子湧進眼裡,程天籟不適地眯了眯。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屋,有兩個門,一扇大門,一扇像是臥室的。屋正中坐著一個男人,他旁邊有五個手下。

陸唯和岑藍在她對面,見三人都在一起,程天籟微微鬆氣。

“您是方大哥吧。”程天籟對坐著的男人說,客客氣氣的,帶著一絲討好。

年逾四十的男人,精瘦高挑,五官周正,歲月洗禮後多了幾分硬氣。一看,就不是好招呼的人。

如果沒推斷錯,這人就是死者的叔叔,很有背景的那位,方明。

“這位……好像沒有見過面,你認識我?”方明饒有興趣。

“能在大白天的把三個大活人弄到這兒來,也沒幾個有本事的可以做到。不是你,還有誰?”

程天籟笑了笑,語氣更柔和了,“方大哥,您侄兒的事我們很遺憾,但是中間肯定有誤會,您是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