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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今日特來拜會各位大人,言明我心意。一來,這造海塘乃福延後世之德,若有餘力,自當鼎力相助一把,二來,也不過是為了盡我一片孝心,好讓家母得以歸遷鄉土,頤養天年。還請諸位大人勿要見笑。”
這一番話,當真是在情在理,莫說那二位知縣,便是楊煥,那想拒絕的話也是一下被堵了回去,只得呵呵乾笑兩聲,聽著邊上二人又在那裡一疊聲地讚歎他孝心可嘉,感天動地云云。
徐進嶸說完話,只交代了能家擇日將銀錢送到,也未多坐,便起身告辭。楊煥送走了那三人,急忙一溜煙地跑回了後衙,見了許適容,將方才的事情一說,皺眉道:“這姓徐的說的是頭頭道道,只我總覺得不對。怕是背後有什麼圖謀。”
許適容聽得那徐進嶸前來造訪,竟是特意要為修建海塘來送錢的,亦是有些驚訝。沉吟了下,一時倒也說不上哪裡不對。看了楊煥一眼,見他已是摘了自己餒帽,噗一聲丟在了桌案上,伸了個懶腰,笑嘻嘻道:“算了,不用多想了。他既是要送錢過來,我也不好攔著他給老孃盡孝,收了便是。當真便是有什麼圖謀,小爺我也是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使什麼絆子,還是那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許適容見他方才還有些皺眉,一下便已是丟到了腦後。與他處了恁久,也知曉他那大而化之的性子,便微微笑道:“你就是個直腸子的。從前在家混,倒也罷了,如今出來做官了,還是這般橫衝直撞,往後吃了虧,可別到我這裡哭鼻子!”
楊煥嘿嘿笑下,一把抱住了許適容腰身道:“只要別把我家娘子給虧掉了,別的小爺我都不在乎。哭鼻子?小爺我自打記事起,就不知道哭鼻子是啥滋味了!”
許適容被他抱住了,覺他一雙手在自己腰間摸來摸去,有些發癢,笑著一下打掉了,這才道:“別的你都可不放在心上,只這修海塘,事關重大,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務必要全力盡心。”
楊煥一怔,隨即正色道:“娘子放心。我楊煥自小到大,什麼混事都幹過,唯獨沒幹過正事,我爹從前罵我是個混世的魔王,生出來就是給他丟臉的。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我若還是做不好,不用我爹罵,自個就沒臉見人了。”
許適容聽了他那話,心中忍不住有些歡喜,正要贊他幾句,突見他又湊到了自己耳邊,低聲道:“我還等著娘子床榻上體貼呢!”
許適容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前次隨口說他若受好了修堤的事,自會好好體貼他的。她口中的體貼,不過是字面的意思,只到了他那裡,卻是給歪成了那意思,故而念念不忘地,三天兩頭說,此時又藉機搬了出來提醒她一次。
楊煥說完,見她啞口無言的,只臉上飛上了兩片桃花,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臉,想起那木縣丞還在外面等著,這才得意洋洋去了。
楊煥倒也是說到做到的,此後一連數月,他卻幾乎是日日必定要過問下那修塘之事。雖天色日漸嚴寒,也是時常到海邊巡查進展狀況,甚至自己亦是赤腳踩進泥塘,與民夫一道實地探查泥體,商討是否合適築基,極是得人心。那徐三爺慷慨解囊,起先也被縣裡百姓傳揚了一番,只漸漸便也消了下去,倒是說起這楊大人,個個都是要翹拇指贊上兩句的。
許適容起先派人暗地裡去打聽了下徐進嶸的動靜,說他在修繕祖屋,果然像是要將他母親接回長居的樣子,不過停留了幾日,便又離去,此後不過是偶爾到來,沒兩日便又匆匆離去的,此外並無別的異常。這才漸漸放下心來,也不大去理會了。倒是楊煥,見他數月來辛勞,做得有模有樣,人都黑了一大截,一回來就嚷著腰痠背痛的。起先自是十分地憐惜,燉了各色補品叫喝,晚間又給他推拿按摩,少不得有時也是被他毛手毛腳佔下便宜。待後來夜夜都是如此,一次比一次嚷得厲害,便也知曉他那點小心思了。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