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了,人選擇命運,可更多的時候,是命運選擇人。你要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過得開心點。對了,你愛不愛吃話梅?”

他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包話梅來,“我最愛你們中國的這種小零食,託朋友寄了不少來。嘗一顆吧,又酸又鹹,可是含封后來卻捨不得了,而且有特別醇厚的甜味哦。”

D先生的樣子很溫柔,就像哄小孩似的,令人根舒服,有被寵愛的感覺。於是我真的放了顆話梅在嘴巴里,把心裡翻騰的猶豫和難過全壓了下去。重新,以我吊兒郎當的態度面對一切。

我這樣做對嗎?我乾脆不去想了,至少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跟師兄走是容易的,但我會永遠話在不負責的自我愧疚裡。

“你能不能保密?”正在我酸得表情呈囧字形的時候,D先生突然說,“對這個地方保密。”

我根意外,“難道連親王殿下也不知道這裡嗎?我還以為他對一切都瞭如指掌。”我輕聲說,自已都奇怪,聲音和情緒中居然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快囧感。

“哈哈,他確實瞭解一切,他的驕做和自尊不容許有脫離他掌握的東西。”D先生笑起來。

“他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控制慾太強了。”我哼一聲,“幫他找個心理醫生吧,他那麼有錢,應該不在乎請上十個八個的。”

“哦,對里昂很有怨念啊。”

我聳聳肩,“有人對他沒有怨念嗎?”

“事實上,很少。”

“那也請你放心,我迷路了,根本不知道這間密室的具體位置。就算知道,我也不會說出去的。畢竟將來我要找我師兄,還要指望你呢。所以,你有利用價值,就不會被傷害,這是里昂的處世原則。再來一顆話梅。”我伸出手。

“回頭我送你一大包,我會在哈德斯島上住一段時間的。”D先生柏拍我的手,“現在我們離開這兒吧。”

我乖乖跟著D先生往下走,根本也不記路,反正也記不住。我們一邊走,一邊友好的攀談.我這才知道D先生是一位非常有造詣和藝術才華的建築師,整個月光情人的重建都是他的手筆。所以,有的地方里昂不知道; 可他卻一清二楚。

“我給自己留了那麼一個地方,躲清靜用的。你也知道,人有時候恨不得全世界都忘記你,只想一個人和孤獨為伴。”他對我說。

“確實。”我點頭。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耙那個地方借給你。”

“那你還得提供引路服務。”

他笑起來,很愉快,“可愛的姑娘,我喜歡你什麼都在乎,但又什麼都不在乎的矛盾性格,怪不得小甲兄一個念著你。”

我心裡一揪,連腳步也下意識地停下了。

師兄喜歡找到別人能看出來的地步嗎?還是D先生嘴裡的喜歡,並不是愛的意思。如果愛,那個日本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D先生回過頭來,微笑的模樣令人的骨頭都酥了。

“剛才,你引我過來時……”我猶豫著,“有沒有看到是誰吻我?”

“哇,午夜之吻時,你被選中了嗎?哈,那個偷香賊沒有承認啊。”

“卑鄙小人!”我冷哼。

“當惡作劇好了。”D先生聳聳肩,“不必為這種事煩惱,不過是一個吻罷了。假如他迷戀你,早晚會現身的。啊,我們到了。”

十拐八拐的走路,外加無意識閒聊中,我們重回大廳的門前。D先生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臂彎中。

“小可憐兒,其實我剛才沒有去找里昂,因為我想要個炫目的出場。”他俏皮地嘆口氣,“現在,我把一個迷路的、無辜的、有著獻祭羔羊般氣質的、美麗的、而且還是根多人覬覦的東方姑娘帶回慾望和奢華的中心地帶,這出場夠戲劇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