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實在不孝之極,如今老母臥病在床,下官怎麼能戀棧權位,而置她老人家於不顧呢?”武丹也無話可說,只好反過來安慰他,又囑咐端寧,即使在孝中,也不能落下功課和武藝。端寧鄭重應了。

溫氏聽到訊息,便帶著真珍到了知府後衙,送別佟氏。溫氏先是陪著哭了一番,才道:“難得你我這般投緣,日後也別疏遠了,雖然你不在這裡,但千萬要記得多寫信來。仙客來那邊的生意,自有卞財看著,每季度的分紅,我都會親自收好,讓人給你們送去,你不必擔佟氏道:“那點子錢無所謂,送來送去的,虛耗人力,倒不如讓卞掌櫃拿去做本錢,日後也可多得些利。至於通訊的事,你儘管放心。難得你我這樣要好,孩子們也都合得來,只要你不嫌煩,我巴不得三五日就跟你通一回信呢。”

淑寧與真珍手拉著手,四眼淚汪汪地,都不知該說什麼,半日淑寧才道:“我們要走了,你多保重。”真珍鼻子一酸,忙拿帕子揉了揉,道:“從化你雖然去不了,但我讓人帶了幾瓶子花蜜回來,都交給你的丫環了,你記得吃,回頭寫信告訴我味道怎麼樣。”淑寧點點頭,然後她又說了幾句話,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淑寧說:“好妹妹,我捨不得你!”淑寧也忍不住紅了眼。

佟氏與溫氏見狀,便過來好生撫慰一番,真珍才止住了哭聲。佟氏見她臉上淚痕斑斑,頭髮也有些散亂,便叫丫環打了盆水來,拿過妝匣親自為她淨臉補妝,溫氏和淑寧也在旁邊幫忙。待把頭髮重新梳好,佟氏拿了一根自己往日常戴的碧玉簪子,幫她把頭髮綰住,才道:“好孩子,你捨不得我們,我們也捨不得你,只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即便今日散了,總有再聚的那天,只要到時候你還記得我們兩家的情份,就是個有心人了。”

真珍臉上有些羞紅,應道:“我不會忘記的。”溫氏也微微笑著點頭。

這時,丫環進來報說:“太太,榮大奶奶來了。”

(殘酷的官場爭鬥是根本原因,張保的心理變化是思想基礎,家產漸豐是經濟條件,老爵爺之死是導火索,賈參議之死是催化劑,這個變故影響很大啊,有人猜到嗎?)

九十三、離粵

溫氏見有客來,便要起身告辭,佟氏說:“這是我們家劉姨娘的姐姐,她男人是鑲黃旗駐軍的一個把總,都是自家親戚,為人最是爽利,你也見見吧。”又讓人去請小劉氏。溫氏便留了下來。

大劉氏把小兒子交給素雲,便急急上來,見有客在,彼此介紹過行了禮,佟氏便道:“這位溫夫人,就是仙客來背後的大東家,多虧了她,劉姨娘才有了個好進項呢。”

大劉氏會意,便對溫氏道謝:“多謝夫人了,我那妹子性子最軟,若換了別人,哪有這樣大方實誠。”溫氏笑著搖搖手,道:“不過是湊份子鬧著玩罷了,我倒覺得姨奶奶性子和順,好相處呢。”這時小劉氏來了,幾個女人略談了一會兒,溫氏便要告辭,但真珍想和淑寧多呆一會兒,她只好自己先走。

大劉氏見淑寧帶了真珍回房,跟前沒有外人,便問佟氏道:“忽然聽說你們家老爺子沒了,怎麼會呢?前些年我見過他,身子骨硬朗得很

佟氏不好詳說,便含含糊糊地道:“騎馬時摔傷了,沒包紮好,晚上就發起了高熱。到底年紀大了,禁不住,熬了幾天才去了。”大劉氏嘆息一番,便對妹妹說:“你們現在回去也好,你心心念念著小寶,如今總算能見到了。”

小劉氏又紅了眼,佟氏忙道:“罷了罷了,遲些日子多的是哭的時候,你們姐妹有什麼體己話就趁早說吧,以後要再見面,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然後又對大劉氏說:“方才那位是將軍府的二太太。如今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