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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皇阿瑪染恙,已將科舉一事授權給太子全權處理……而奇就奇在,昨兒在‘雲來’賭場,老九看到了太子的鐵桿親信伊爾賽,京城裡裡賭場不少,他為什麼要捨近求遠便裝來到這裡?……果然,又讓老九安排在這裡的眼線查出了點貓膩……倘若真是預料中的科場舞弊,倘若能抓到確鑿證據,這將是何等致命的一擊?
太子廢而復立,阿哥黨也同樣鍥而不捨,如果說以前眾阿哥們採取的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戰略,那麼如今,他們希望的便是“用事實說話,再次扳倒太子”,按老九的原話便是:成敗就在剎那間,看誰搶得先機。
嬌妻不如先機,孰之奈何?昨晚,我“雍容大度”把老九推到了門口:“去吧,只要認為自己是對的,就全力以赴,不用擔心我。”
他猶豫道:“這個驛館是咱們的產業,很安全,你別亂跑,我就回去緊急安排一下,三日後便來接你?”
我悶悶的點頭,他嘆了一口氣:“算了,我還是明兒走吧。”
飛起一腳正中他的屁股,他一個踉蹌跌出了門,我趕緊飛快的把門合攏,隔著門道:“快滾!以為自個兒挺美的?人人都當你是個蔥油餅啊,咬一口多少油水似的……路上注意安全,別讓我擔心。”
“嗯,這三天就老老實實的在驛館裡待著,別四處撒歡,知道不?”
……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便是人間好時節。”倚著窗帷喃喃的念著佛揭,越念心越煩,盤踞在腦海裡的憂慮和不確定感,就是佛祖也化解不了!
連翹推門而入:“格格,何玉枉來了,說昨天有海冬青飛回了貝子府,腳環是紅色的,腳環裡有給九爺和您的急信,所以他連夜趕路,送了過來。”
我一怔,這對主僕,一來一去,卻剛好在路上錯過了,老九常用海冬青與各地的門人互通訊息,用腳環的顏色和標記來區分輕重緩急和區域。倒不知是什麼急信,要同時給阿九和我:“讓他把急信拿進來吧。”
說是急信,其實是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寫著:……
像一隻飽經霜凍的蘋果突然遭遇了有史以來最明媚的陽光,我甜蜜的幾乎站立不穩,淚水撲簌而下,好一會兒才能發出聲音:“何玉枉,九爺昨晚已經回京了,你休息一下就帶著信趕緊回,喏,這個拿去喝點小酒,下去吧。”
“格格,發生什麼事了?”連翹憂形於色。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好姐姐,我現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你趕緊準備一下,咱們立即出發。”
恨,馬車走得慢的離譜;怨,蜿蜒的長路望不到頭;嘆,身無綵鳳雙飛翼;怕,一場旖夢一場空……
一路沐日飲露,披月攬星……終於,趕到了靈丘古邑……
錢大掌櫃興奮的搓著手,一邊領路一邊碎碎念:“主子,這邊請……那天剛巧是四月初八,是佛祖釋……釋迦牟尼的生日,奴才的拙荊是個吃齋唸佛的虔誠婆姨,一大早便去了覺山寺,可奴才想啊,與其也去青廟看僧侶們以香水浴佛,還不如去黃廟看喇嘛們‘跳鬼’祝壽……都怪奴才沒說清楚,咱們這兒管禪廟叫青廟,管喇嘛廟叫黃廟,喇嘛廟是朝廷前年撥款建成的,據說是準備給從藏入京的貴族喇嘛旅次之用……哎喲,那天前殿人山人海,熱鬧的可了不得!自朝至暮,喇嘛們都穿得花裡胡哨,戴著猙獰的鬼面,隨鑼鼓節拍滿院子的蹦達,又送香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