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用自認為很慈善很柔和的聲音對他說了聲“別怕”。

他猶豫了一會兒,咬咬嘴唇,抬起頭直視著我,用稍顯稚嫩的嗓音問我:

“你……是在說我嗎?”

我藉著微弱的光線很費力的看輕了他的模樣:白白淨淨的,不像是和怪物們摸爬滾打過的樣子,生存能力看起來不僅是很弱,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糟糕,怎麼看都不會活太久。倒是眉眼生得很漂亮,鼻樑很高,顯得眼睛過於深邃,如果不仔細看,在昏暗的光線下極可能會把他當成有著外國血統的人。

“對啊。”我有些驚訝於他的過於遲鈍,心裡升起一絲感嘆:這麼小的孩子就來到這個到處都是怪物的地方,而且還是被人捆著的,真是足以勾起人的憐憫之心。

“小朋友,他們為什麼要捆著你啊?”我見他不吭聲,心裡稍有些不快,但一個人實在是無聊,就決定與他再搭搭話——沒準還能知道點兒什麼。

“沒什麼。”他垂下眼簾,明顯不願意再理我,拋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回答,蜷成一團自己小憩去了。

我碰了個釘子,自然就把不高興表現在了臉上,身旁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衝我友好並狡黠地笑了笑,解釋道:“他就那個樣子,有些怕生,你也別太在意。”

我瞥了他一眼,別過頭,沒有理會他。那個男人卻毫不介意,有些釋然的笑了,蹲在我身邊,語氣很柔和:

“你叫什麼名字?”

“周午。”我隨口問了一句,“你呢?”

“陸仁。”

我點點頭,示意知道了而後用下巴示意剛剛我去搭話未遂的男孩子。

“他叫什麼?你們為什麼捆他?”

“不太清楚,他也是剛剛來的,僅僅比你早一點兒,他剛衝進來的時候情緒也很激動,但比你還是差一點兒的。”他用略帶嘲諷的口吻邊笑邊對我說,接著他撩起衣袖,指著上面一塊還沒有完全好的傷口,“諾,他咬著。”

我對那個男孩子頓時有些刮目相看,當我把目光移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在看我,目光一點也不躲閃,大大方方的直視著我們。

“你叫週五對吧?還週六呢。”他對我的名字似乎很有興趣。

“對啊,不過是周午中午出生的,就把“五”字替換了一下,應該沒有多大違和感吧。”我接過話,離他近了近。

陸仁起身走開,到了窄窄的通風口前,和那個踢過我一腳的女人並肩站這,低聲談論起了什麼,一會兒陸續有人醒了過來,都圍了過去,議論聲漸漸變大,最後竟轉為了爭吵。

我在心裡默不作聲的數了數,大概有六七個人,臉上的表情卻無一不是急躁的。

經過幾秒中的思考後,我挪動著連滾帶爬的過去,還沒有穩住就衝他們喊出聲“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要回家!”

猛然安靜下來了,那個女人看向我,向後撥了撥頭髮,很鄙夷的向我撇撇嘴,別過頭去。

我嚥了下口水,不滿的道:“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事情因果。”

那個女人吐出幾個髒字,還沒有將我的祖宗八代問候完,便生生嚥了回去,目光越過我,盯著從裡鎖上的大門,表情極其詭異,整個人的臉都嚇的有些發白。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集中過去。

我費力扭過頭,發現有什麼東西在撞門,一下一下,門微微振動著,揚起縷縷灰塵。

“肯定不會是人。”我聽到有人用極度惶恐的聲音顫抖著說出大家最不想,也最不敢聽到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一週才更了這麼少QAQ考試終於結束了;最近更文速度可能會提起來。

我發現點選量一直為零,心都碎了QAQ被基友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