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一聲悶哼和幾聲槍響。

烙七旋風般衝了進來,抓起我的手就往窗外推:“從這裡下去,跑到叢林裡隱藏好。殺手來了。”

我忙踏出視窗,動作還算靈活地向樓下攀爬去,而烙七則與追上二樓的殺手動起手來,將追殺我的人堵截在樓裡。

我撇開腿往外跑,非常相信烙七剔人骨頭的功夫非一般殺手可以比擬的鋒利。

在偶爾打偏的子彈中,我狂奔出去的腳步終是一個急轉彎,又殺回了花青小二樓,因為我發現傻乎乎地跑出去更危險。

操起兩把異常鋒利的尖刀,悄然摸上二樓,在烙七的力挽狂瀾中,一記飛刀揪出,正好……砸在了烙七頭上,刀子落地,被殺手一踩,直接彈起,撲地一聲,刺入殺手腹部,死得那叫不甘心。

烙七還沒來得及揉揉被我砸到的腦袋,另一個殺手便舉槍射擊,我又是一刀飛出,直接從殺手身邊擦過,砍到一盞燈線上,燈滅了。

殺手快速反應,舉槍射我,可還沒等開槍,身體便如篩沙子般哆嗦著,漸漸的槍支也沒拿穩,砰的一聲掉到地上,飛射出一顆子彈,愣是以刁鑽的角度射到殺手下巴,死了。

我走過去,看見殺手肩膀上打落著一根仍舊吱吱冒火星的電線,終於明白他突然間跳抽筋舞的由來。

烙七拍拍巴掌走來,大讚道:“大嬸,你真厲害。”

我嘴角抽筋,擺擺手道,示意自己的謙虛,轉而問:“你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嗎?”

烙七回道:“應該是‘煞’。他們的槍支都有特殊標誌。”

我微微皺眉:“難道說我和段翼沒死的訊息曝光了?”

烙七搖頭:“不能,那幾個男人辦事一向周密,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給人留尾巴。”

我快速運作的腦袋突然一驚,抬頭去看烙七,他亦想到什麼地與我目光一對,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危機!

如果說,這些殺手不是衝著我和段翼來的,就一定是衝著花青來的,那麼,偏偏選在了今晚行動,怕是要與娜汐磊軒合謀一處了!

糟糕!雖然不曉得哪裡出了紕漏,但……四隻螃蟹,危險!!!

群魔四起孽障重(三)

在我和烙七的緊張中,兩輛車子極快地由遠駛近,若一閃而過的流星,不能許願,便是生命的隕落。

我狂奔下樓,便看見被段翼抱在懷裡的花青,如同失去生命的完美軟泥般,浸透在自己的血泊裡,失去了溫熱的體溫。

腦袋轟然一亂,顫抖的手指彷彿不是自己,彷彿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抓住花青那冰涼的身體,卻慌亂的不能做何種反應。

烙七一聲低呵將我驚醒,忙隨著他往曾經為花青準備的手術室裡跑,卻被烙七攔阻在外,不讓我極度慌亂。

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手術室外徘徊,由左到右,由右到左,恨不得長出透視眼,將裡面的一切看得真切。

段翼從身後環繞住我的腰身,將我貼向自己的體溫,就這麼無情地陪伴著、安撫著。

我望眼欲穿地盯著手術門,啞著嗓子問:“他……會沒事吧?”

段翼點頭,用下巴摩擦著我的肌膚,產生一絲的刺痛:“會沒事。”

我一直相信段翼,所以,這次我仍舊選擇相信。

時間彷彿是心上的刀子,沒走一分,都是刺痛的煎熬,恨不得一刀下去,直接穿透了才好。

不讓自己太過激動,不讓自己先倒下,不讓自己的頭腦愈發混淆,啞著嗓子問:“出了什麼事了?”

段翼沉聲回道:“花青去交易,我們隱身周圍,在交易成功的那一刻,我和白狐充當另一夥黑道,動手將錢又搶了回來,而同時,鴻塘報警,讓警方來將販賣dupin的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