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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池春樹也感嘆道。“中日兩國總算可以友好相處,和平發展下去了。”
“這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我嘟囔道,覺得他的樂觀屬於盲目無知同時認為他對政治缺乏敏感。“誰知道那些日本人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這麼多無辜的生命就這麼永遠消失了。哪有那麼簡單就饒過?若換做我,一定讓他們舉國上下集體公開道歉,這才顯真誠。弄幾棵樹來糊弄人罷了。”
“拾伊,你又來了,你跟日本人有仇啊,老一輩人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展望未來才是最重要的。”鄒淼玲不同意我的話。這個樂天派加物質享受派永遠抱著“天下無賊”的態度混日子。
“我跟日本人沒仇!”我回道,“但我討厭製造悲慘歷史的日本侵略者,也討厭不敢承認歷史的可恥日本人。日本是一個東西方文化結合非常棒的國家,尤其經濟很強。這點我們不得不承認。我之所以總是提及過去,就是提醒自己不能忘記歷史,更不要麻木。日本人卯足了勁兒鑽研新技術、避免重蹈失敗覆轍。瞧人家才多少年就擺脫困境了。這方面我們落後大了去了。作為中國人只有牢記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斷強大自己才會贏得世界真正的尊重,別人就不敢欺辱你。不是我吹的,如果每個中國人都有我這種覺悟就好了,不愁不強!高太太,你展望未來最好請你現在就把腳下的路踩好,未來可不是浮在空中的。我可不希望未來拖著你的手像蝸牛一樣前進。”
“你這張嘴呀也就說我最行!不就是研究了一陣子中日發展史嗎?居然研究成鐵桿憤青了。幸虧你沒成長在抗戰時期,否則我不被你拖累死才怪!”鄒淼玲嬉笑道。
“我就要拖著你,到哪裡也拖著你!”我揪住她的兩隻耳朵逗她。
“戰爭一旦發動,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勝利者啦。”池春樹又提出他的看法。“無辜的生命被捲入戰爭機器,受到踐踏,受到蹂躪,這才是最可怕的。所有道德底線都被無情地打穿,生態平衡也被破壞。這與我們從醫者的精神也是背道而馳的。因此,戰爭是全人類的悲哀。”
“我同意!”高銘銳贊同池春樹的話。“人類的悲哀是製造戰爭。我們中國人天性不好戰,不愛動用武力侵略別人。但人家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們也絕不做孬種!”
站在山頂,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盡在我們腳下——一股豪情油然而生。“那我們為了現在的幸福生活高呼萬歲如何?”我提議。
“好啊!閒著也是閒著!喊唄!”高銘銳第一個贊同。
我們四個人一起向天空大聲吶喊:
“自由萬歲!”
“祖國萬歲!”
“愛情萬歲!”
“青春萬歲!”
山谷震顫,燒錄下我們年輕激昂的聲音。
高銘銳喊罷,一把摟過鄒淼玲,兩個人肆無忌憚地地熱吻起來。
池春樹像似受到了感染,一點不含糊地也抱住我便吻。
光天化日之下好像太瘋狂了吧!周圍還有不少工人呢。
我的臉倏地燙起來,扭過頭推開他。
池春樹得意地笑,帶著偷襲成功的快意。“以後不許這樣!”我嗔道。
可是,我跟他之間還有以後嗎?這恐怕是最後一次相聚了——他不是預言中的那個人啊。
可憐的春樹尚矇在鼓裡,向我敬了一個禮說道:“保證下一次先徵得同意再吻!”
我想笑,卻只是牽動了一下嘴角,看上去一定像個苦笑。
“拾伊,這是我們認識以來第238次見面,也是第198個吻,多吉利的數字啊!”
我驚顫!他居然記得這麼清楚!每一次的見面,每一次的吻他都刻印在心裡了嗎?
突然感覺好難受,他對我用情若此,可我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