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我連忙轉移視線。

叫醒鄒淼玲和高銘銳這兩個活寶足足用了五分鐘。十分鐘後,才見兩個人眼袋大大地從帳篷裡鑽出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似乎仍沒睡醒。

“裸泳感覺如何?”我湊近鄒淼玲低聲問道,帶著嘲弄的口吻。

“湖水太涼了,沒敢下去,就在湖邊溼溼腳,還踩著一個東西,不曉得是癩蛤蟆還是青蛙。”鄒淼玲沒精打采地說道。

“浪漫也是要付出代價滴!”我揶揄道。“趕緊吃早餐,我做了雞蛋蔬菜三明治,抹了你最愛吃的花生醬,外加早餐奶,給你補補身體哦,高太太!你太辛苦了。”我朝她擠擠眼睛。

鄒淼玲白了我一眼,鼻子伸向前嗅了嗅,“好香啊!”她說道,“肚子還真餓了。”

三明治剛吃沒幾口,鄒淼玲像想起了什麼事,湊近我耳邊,不懷好意地問道:“昨晚的同眠共枕感覺如何啊?”

“跟平時一樣!”我拿一根未拆開的火腿腸支開她露出□的臉。

“有沒有搞錯啊?喂,你是不是不正常啊?”她瞪著眼珠子,吃驚的表情如同看到異形。

“我很正常。”我淡漠地回道,將火腿腸從中間擰開,見她還是一副追究到底的神情,只得加重語氣對她說道:“你很煩人吶,三明治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嗎?看招!”我將半截火腿腸塞進她嘴裡。

“不會是池春樹那傢伙不正常吧,怎麼能放過這個絕好機會呢?”塞了滿嘴食物的鄒淼玲揣測道。

“你!”我發現跟這個女色狼簡直無法溝通。我壓制住想擰她嘴的衝動,低聲道:“他到底正常不正常,你一定很有興趣知道!要不……你去試試看?”

“不行了,太累啦!”她垂下頭,壞笑著。“我得好好休息。上帝,今天還得爬山,看來得仰仗你們各位大蝦鼎力相助了。”

“活該,誰讓你透支體力了?那麼晚了還玩裸泳!哼!瞎折騰!”我毫不同情她——那副蔫耷耷的樣子讓我鄙視。

鄒淼玲衝我一豎大拇指:“你聰明!你高深!我甘拜下風。”

上山時,為了減輕負擔,我們只帶了少量水,相機、四大塊吐司麵包加上幾塊黑巧克力連同大垃圾袋集中放在一個揹包內。高銘銳告訴我們山頂還有些工程沒結束,會有一些農民在那裡販賣果蔬食品。萬一我們帶上去的食物不夠吃可以買些來應付。

池春樹自告奮勇充當“騾子”背起唯一的揹包。

我和高銘銳當然也不是空著手沒事可幹——一左一右拉著鄒淼玲上山——幾乎是一路把她拖拉上去的。每次她嚷嚷著走不動了,我們便中途休息幾分鐘,找周圍風景優美的地方取景拍照。攝影師自然是高銘銳,他的職業便是攝影記者,不愁拍不出好照片來。

海拔八百多米的山竟然用了近兩個小時。等我們幾個登上山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

滿身是汗的我,真想找個湖躍進去涼快涼快。

山頂建了一座公園,差不多完工了,隨處可見姿態優美的櫻花樹,可惜季節不對,否則滿山遍野地綻放著,一叢叢、一朵朵,一樹樹,一定美極了。

休息時,跟路邊的攤販閒聊,這才知道這裡原來不叫櫻嶺山,叫青龍山。山腳下曾經有個古老的小鎮叫青龍鎮,住著幾百戶人家。抗戰時,鬼子掃蕩,將鎮上的男女老幼全部殺害,未留一個活口,房屋也盡被焚燬,因此這個小鎮便從地圖上消失了。中日恢復建交後,一些有良知的日本友人為紀念當地慘遭殺戮的中國平民,特地贈送了櫻花樹種若干棵移種到這裡,提醒後人和平相處、遠離戰爭。

“我說怎麼湖水那麼冰呢,看來陰魂太多,幸虧咱們昨晚沒下去游泳,怪嚇人的。”鄒淼玲說道。

“我剛開始聽說‘櫻嶺山’還以為是‘英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