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就拒絕我了?”他頗感失望。

我漠然一笑——你想得美!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這邊託我辦事情呢,那邊就把我拒之門外了?這——這道理說不通啊!”

他說的有道理,求人辦事得看人家臉色,怎能當場翻臉呢?

我意識到自己的“爽快”帶來的被動。但是,我沒本事想那麼周全。

我冷冷地說道:“你對我一點誠意都沒有,為我點辦事還講條件,你跟爾忠國比起來還不如他呢。至少他沒有要挾我為了他的事向你出賣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恨著——他已經這麼做了。

“哎呀,你真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從來都是隻能佔別人便宜,不讓別人佔你便宜。”

“是嗎?我佔過你便宜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可不是?”項富慶也不再計較我的態度如何,眉飛色舞起地說道,“那些陳年舊賬不提也罷,都還小嘛,反正我沒少吃虧,加上爾忠國那個小霸王,更是吃大虧了。你呀,打小心高氣傲,連我爹都說你這股貴氣是從孃胎裡帶的,跟你娘一個樣兒。當年我爹對你娘也是愛慕得很啊。你爹孃都是從北方來的,你家那宅院,興福鎮沒哪家是那樣的,把院子整成北平王府那種格局,還建照壁,荷花池。若不是門楣小了點,還真讓人誤以為你家是逃到江南的破落貴族呢。我每次被你欺負,慘哪,都像個奴才忍著……嗨!”

我想起辛家大院的格調和當時的感覺好像是有那麼股子意思。但我對他的話實在沒興趣——跟我無關。

項富慶仍然很有興致地說往事,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我。

“原來你這麼記仇。看來我是指望不上你了。”我忍不住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話不能那麼說。凡事好商量嘛。”項富慶換了一副頗有雅量的面孔。“這樣吧,後天我在香泉山莊請朋友吃飯,晚上就住在那裡,如果你想通了就來找我。我在桂林山水那個院。八點半起我就專等你來,一直等到十點整。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哦。”眼神越發曖昧。

項富慶總算離開了,半晌之後,我心裡仍然堵得慌。

午後,爾忠國和佟鷺嫻一道來看望我。兩個人並肩而立,儼然一對夫婦。

我冷漠地看著他倆,暗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我抱你出去透透氣,今兒風大,外頭很涼爽。”爾忠國沒經過我的同意便將我抱起來,徑直走向涼臺。

今天沒出太陽,感覺不到太陽的火辣,東南風呼呼地颳著,比平日裡涼爽許多。

“項富慶單獨見你,聊了些什麼?”他突然問道。

我慵懶地躺在他懷裡,心想這個特務盯得真緊哪,那麼隱蔽的見面還是被他知道了。

“你抱著我說話不累麼?”我問他。

寬闊的涼臺有小停車場那麼大,他抱著我一直向外走,不知何意。

“你骨頭輕,沒重量。”他黑亮的眼睛輕蔑地掃了我一眼,沒停下步伐,直到碰到涼臺的圍欄。

我感到一絲驚慌,他不會威脅我若不老實交代就直接將我從涼臺上扔出去吧,造成失足墜樓的假象。

他將我放到圍欄上,仍然抱著我。“項富慶跟你說了些什麼?”他又問道。

我驚恐地朝下面望了一眼:“他說有人想害我!”

爾忠國眉頭一揚,“他說了是誰嗎?”

“誰想害我誰心裡清楚。”我嘟囔道,手攥緊了他的胳膊。

“詭計多端的傢伙!”爾忠國沉聲說道,“你信了?”

“反正我沒想自殺。”我又看了一眼樓下。

這裡離地面好高啊。心跳開始加速。

“別以為這段時間我閒著。我在調查你中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