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去把畫上那些刀全部拔下來!”喬泰指了指隔壁那房間。

“嗨伊!”日本女人謙恭地退出去。

喬泰嘆了一口氣,將一條腿搬到椅子上支起來。“這些日本女人沒幾個長的順眼的,順眼的又不能要過來,媽的,讓人不爽。”他罵罵咧咧著,一口飲盡杯中酒,又斟滿了,眯起眼睛說道:“告訴我,你是怎麼擺脫爾忠國那個不成器的呆瓜的?”

我沒說話,夾了一塊肉片放嘴裡咀嚼兩下,蹙眉道:“你這裡的廚師不怎麼樣。”

“你也吃出來了?媽的,的確沒咱們現代人的廚子手藝高。湊合啦,這個鬼地方有吃有喝,女人隨便玩,就當抵消不足之處吧。喂,告訴我你的第一次給了哪個王八羔子?”他泛著酒色的目光直勾勾地順著我的胸口一直看向下腹部。

我仍舊不理他,繼續數落菜餚的不是:“這個太鹹,這個呢,又太淡,趕緊辭退了吧,這種人也能當廚子?”我拿著筷子對一眾菜餚指指戳戳,一副低俗的樣子。為了配合我的俗不可耐,我奪下喬泰的酒杯,端到唇邊一飲而盡,咂咂嘴讚道:“酒還不錯!”

喬泰抓了抓頭皮,面露慍色:“喂,別吃了!老子在問你話呢?吃什麼吃?”上來奪走我的筷子。

“你喬大師請我吃飯,我當然要給面子,一定得吃!”我堅持道,又奪走他手裡的筷子。

“我讓你別吃了!”喬泰一拍桌子,碗筷齊響,

我放下筷子,冷漠地看著他。

喬泰瞪著我,似乎很想發作,但他還是忍了。

“臭娘們!老子從老疤手裡救了你,還款待你吃喝,你連屁也不放一個,成心惹惱我是不是?”

“我在吃東西,你說什麼屁啊屁的,看來不是誠心請客!”我立即站起身,朝外走。

喬泰攔住我,“幹什麼去?”

“回去啊。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該回舞廳去上班啦,後會有期!”

“你太放肆了,簡直不把老子我放在眼裡!”喬泰僵直著脖子,眼裡露出殺氣。

“我的眼睛沒那麼大,無論如何放不下您這麼一個貴人!”我輕輕推開他。“如果你不嫌麻煩,乾脆送我去舞廳得了,我已經遲到一個多小時了,會被老闆炒魷魚的。”

喬泰從腰間拔出槍頂住我的下巴:“你他媽的找死啊!”

“你說對了,我就是想找死!”我無畏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半路殺出來,我早就是具死屍了。我該感激你嗎?錯!我情願死掉,那會讓我感覺很爽,懂嗎,SB?”我輕蔑地看著他。

眼見喬泰氣歪了臉,持槍抵住我的手也哆嗦了。“老子救你還救錯了?啊?他媽的,什麼玩意兒?”他用槍頭狠狠地戳了我幾下。

“喂,拜託你看清楚保險開啟沒有?日本人的這種槍做工很粗糙,開槍時卡殼也說不定,拿來嚇唬嚇唬人還湊合。還有,別光說不練,馬上動真格的,開槍啊,否則你就是孬種!”

喬泰又羞又惱,但他沒開槍,而是一使勁將槍扔出去很遠,揪住我的脖領就往另一個房間拖。

“臭娘們兒,不教訓教訓你還真成妖了!”

他拖著我到榻榻米前,一把將我摜在上面,上來便剝我身上的棉旗袍。“我本來想對你客氣點兒,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無禮了。”他惡狠狠地說道,嘴角早氣歪了。

這個陰險的混蛋,一番假惺惺之後,轉眼又露出淫。穢的本色。

我對死無所謂,但一個人死太孤獨,怎麼著也得找個墊背的。我篤定他不會便宜我、一槍就崩了我。

只要他想著那事,我的機會就來了,哼哼,來吧,淫棍。

我早就看到他靴子上插著的那把匕首。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