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我怒視著這個狂妄自大的東洋鬼子。

“這個嘛,就不必太較真啦,柳小姐。反正你輸定了。”老狐狸站起身,輕鬆地說道。

“我們走著瞧!”我氣洶洶地站到他面前,仇恨而鄙夷的目光鎖定那雙小眼睛。

“跟我鬥,你未免自不量力啊,柳小姐,完全沒有贏的機會。”他的語氣充滿長輩倚老賣老的矜持,同時充滿一個侵略者對被侵略者的蔑視。

酒席不歡而散,老狐狸派人將龍鬚川進弄回來,命令他將我送回去。

自從聽到老狐狸的安排後,龍鬚川進再也沒自如過,一直在躲避我,因此對老狐狸的這一安排極為排斥,把不情願直接掛在了臉上。但是在被老狐狸狠狠罵了一通後,他還是屈服了,低著頭一言不發地送我出府。

院門外停了兩輛車,一輛轎車,一輛軍車。龍鬚川進頓了頓,走向轎車,拉開後車門。

我剛一低頭,發現池春樹坐在後座上。龍鬚川進將我往裡面一推,隨即替我關上車門,轉身踏上軍車將車開走了,自始自終沒看我一眼。

池春樹用日語囑咐司機一番話後,車發動起來,駛離老狐狸家。

路上,他呆呆地看著我,一臉憂慮。

“我掉進陷阱裡了。”我掐著自己手心告訴他,然後將老狐狸跟我打賭的事情一併倒給他聽。

“拾伊,你怎麼能跟他打賭?他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這方面你十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啊。你太任性了,怎麼不動腦子想想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跟你一個小丫頭打賭?”

我第一次聽他這麼批評我。他說的有道理,是我大腦發熱,是我一時衝動,可是,唉,我TM就是沒法忍下那口鳥氣嘛。

“你的意思是我就該忍氣吞聲,甘願夾著尾巴做亡國奴了?”我逼視著池春樹的眼睛。

車猛然打了一個彎,開車的鬼子兵衝外面“八嘎”叫了一聲,我的臉撞向池春樹,令人尷尬的,我跟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啵啵”了一下。

池春樹就勢摟住我。“我不該責怪你,如果他早就有所設計,是防不勝防的。但是你不可以嫁給龍鬚川進,我不會讓你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

“我連我自己都不愛。”我推開他。“當初如果不是你邁出錯誤的一步,我根本不會遇到今天這種倒黴事。”我遷怒於他當初的決定。那時候就算死在日本憲兵手上,也好過後來受那麼多活罪。

“我錯了行嗎?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面臨的困境比你想象的要難得多。”池春樹眉頭緊蹙。“我曾經請求井上泓一允許我恢復平民身份,不止一次,但是他每次都一口否決,說事關帝國榮譽和利益。現在想來,他不會讓我們如意擺脫他的控制。他很有野心,所謂的崇高理想比希特勒還瘋狂。”

“好倒黴,我該怎麼辦哪?”我將頭扣在車窗上,腦袋一陣眩暈。“我真想一死百了,可這樣不就等於認輸了嗎?我不能讓那個老狐狸猖狂得意。可是,這太糟糕了,我怎麼可以嫁給一個鬼子?我真想掐死他,管他是龍鬚川進還是龍鬚川步。萬不得已的話,我就算掐死自己也不能揹負漢奸的罵名,更不能讓那隻老狐狸奸計得逞。TMD日本豬!”

“拾伊,別亂發牢騷。”池春樹扳轉過我的身體,極認真地看著我,“我正在和川進想辦法。他說他一定會幫助我們的。你不要幹傻事,連想法也不要有。我們必須活著等到戰爭結束。”

我苦笑一聲,還有五年時間呢,可這死也死不得,活也活不得的日子多難捱啊。

“剛才那隻老狐狸跟你說什麼了?”我想起他告辭之際老狐狸在門口對他嘀咕著什麼,可惜我聽力再好也用不上——可惡的日語沒一句聽得懂。

“你不會願意聽的。”池春樹將頭轉向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