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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為乘龍快婿,便能算是個主人,因此也格外用了心思。
李天照文才出眾,雖然在南方算不上出類拔萃,可是在北方,卻完全可以算做第一等的大才子。加上相貌出挑,晚娘的芳心自然就係在表哥身上,兩人雖然算不得兩小無猜,但也是心心相印。
後來胡員外雖然看出些端倪,但覺得這外甥人品相貌都不錯,配自己的丫頭,倒也是個好姑爺。再者他家家道中落,正好招個上門女婿,也能養老。便對此聽之任之,不加干涉。晚娘認為此生非表哥不嫁,李生也表示過非晚娘不娶。兩下情投意合,雖則還嚴守禮法,卻已是板上釘釘的金玉良緣。
誰知道,就在嘉靖三十三年,晚娘為了保佑李生高中,前往隆福寺進香,不合被嚴鴻看到。也是前世孽緣,嚴鴻竟對她一見鍾情,非她不娶。嚴家勢力龐大,打聽胡家的根底絲毫不廢力氣。本來當時是要為嚴鴻定下陸蘭貞這門親事,可是嚴鴻為了娶晚娘,居然尋死覓活,不惜絕食。後來又有歐陽老夫人心疼愛孫,為嚴鴻撐腰,便是嚴世藩也沒法子,便也只好將就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身心兩處
可小閣老這一將就,卻害苦了原本情投意合的一對璧人。嚴世藩又認為胡家門第平平,胡宗伯那是什麼年頭的事了,到如今胡家就是個普通土財主。嚴嵩不可能派大員出面議婚,只打發嚴俠去操辦。要論在世俗的地位,這嚴二總管早已把胡興給比下去好多了。
那嚴俠直接帶著教師爺倒拉牛牛千斤,及二三十個健壯僕人來到胡家,扔下聘禮,強媒硬聘。胡員外初始還顧忌著女兒和外甥的感情,出來剛一解釋,就被嚴俠推了個趔趄,接著放出狠話:“我們大少看上誰,那是誰的造化,沒有說不準的份!我告訴你,最近京師裡面鬧強盜,據說窩主,便是京師附近的財主。我看你這老不死的,就可疑的很,要不要跟你家嚴二爺,到刑部大牢裡去想想清楚?”
這群嚴家家將如狼似虎,兇惡萬分,胡興哪裡還敢爭強?再者他仔細一盤算,外甥無非是個窮秀才,就算中了舉人也不過是個小官。對面這可是閣老家的孫少爺,二者比較,怎麼也是嚴家強啊!他權衡利弊,便連忙答應了婚事,嚴俠這才轉了麵皮,帶人離開。
胡晚娘雖然心繫表兄,寧死不嫁,可是父母看守的緊,上吊吞金都無機會,後來爹孃更是跪在她面前,求她為了一家人,不要再倔強下去。否則就怕是滅門大禍,只在眼前。說著,胡興還拿出刀子,在自家脖子上比劃,聲稱女兒若不答應,他就自己抹脖子。
晚娘終究不是鐵石心腸,只得含淚答應出嫁。不過她也存著自己的心思,想要先穩住父母。再和表兄前去私奔。沒想到當夜後屋相會,李天照卻是講了一通大道理,說是這樣無媒而走,是禽獸之行。自己讀聖賢書。萬不能行此敗壞倫理的事。他還安慰晚娘,自己不在乎她是否遭受惡霸的汙辱。只要有朝一日金榜題名,便肯娶她做妻子。
胡興後來知道此事,嚇出一身冷汗,再也顧不得骨肉親情。派家丁把李天照趕出府去,只給了幾畝薄田,聊以維生。又怕出別的么蛾子,派了人貼身看守晚娘,等到出嫁那天,更是用繩子把晚娘捆起來送過門去。
成親次日,等到嚴鴻出了房間。墜兒進去伺候小姐更衣時,見自家小姐那空洞的眼神,和毫無表情的臉,嚇的魂不附體。因為未能保住完璧之身。晚娘就拼命護住墜兒,只盼著將來改嫁表兄時,用墜兒作為補償。
嚴鴻聽到這裡,冷聲道:“如此說來,你家小姐這幾年,便是時刻想著她那好表兄了?”墜兒忙道:“不是的!男君誤會了。小姐也曾不止一次對我說過,她認命了。”
原來晚娘既然和嚴鴻圓了房,也曾想過認命,安心做個大娘子。可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期望找一個讀書上進,為國家棟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