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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點頭道:“說的好,只是這一來,少不得要落一個與民爭利的名聲,那些文官們,怕是又要來鬧。”
嚴鴻道:“老爺子還怕幾個無知鼠輩的聒噪?他們不是存了自己的私心,就是腦子不怎麼靈光。什麼叫與民爭利?國家不能沒了錢使,不與那些商人爭利,就只能與農夫爭利、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難道就不是民了?如今朝廷處處用錢,不與民爭利,又有太多的人想方設法的不交稅,這錢從哪來?朝廷有錢,才能以錢生錢,修橋鋪路,以利萬民往來;招兵買馬以保國泰民安。大河有水小河滿,若是大河無水,小河的水再多,又有何用?所以我說這些人的話不必理會。老爺子有甚明見,自主行事就是。”(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二章嚴門純臣
這嚴鴻為了討天子歡喜,也為了給自己家刷些好感度,做出一副我是天家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走的樣子,嘉靖聽的也是頗為歡喜。自己身邊固然名臣良將無數,但多半還是要講什麼君子喻以義,小人喻以利。而且朝臣侵奪皇權的一大體現,就是在錢上。誰能把握住朝廷的錢袋子,誰就能間接的對皇權進行遏制。為這個,皇帝沒少和戶部掐架。
可是假若真如嚴鴻所說,透過開海貿易,甚至皇帝也直接參與到經營中去,自己拿著內庫以錢生錢,到那時廣蓄內帑,還用的著看文官眼色麼?嘉靖想到此,不由眉梢上翹。他也是聽的性起,念頭一轉,忽然問道:“嚴鴻,如今又有人勸老夫,早點定下將來由誰繼承家業,你是如何看法?”
他這話一出,黃錦、陸炳二人臉色同時一變。黃錦是沒想到,連立儲這種事,皇帝都會問嚴鴻。陸炳則是深知皇帝老兄的心性,這個問題答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嚴鴻也是心頭暗驚。他畢竟看了些小說,也知道立儲之事,乃是王朝內部生死攸關的鬥爭。在這事上,嚴鴻暗恨自己歷史學的不好,搞不清楚嘉靖死後,到底是誰上位,否則大可提前站隊,來個立場正確。
好在嚴鴻立足於保持嚴家固有格局,而不希圖再進一步,因此處事原則就與獨眼龍父親不同,並不打算藉著此事再多撈一筆。如今局面,根據嚴鴻老爹嚴世蕃的說法,是景王在天子眼裡略得寵。但嚴鴻從其他方面得到的一些訊息。裕王卻佔據年長的大義名分。而且從皇帝角度。對裕王也最多是不太喜歡。而談不到憎恨或厭惡。
嚴家自己在過去,多少參合到了這立儲之事裡。當年嚴嵩也是上過本章,請立裕王為太子的,為這事還被嘉靖批評過。可是另一方面,到後來嚴世蕃旗幟鮮明的支援景王,連扣裕王月俸這種事都搞出來過。這種招人恨的事兒都做,他日如果是裕王登基,嚴家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但嚴鴻並不想因此就像老爹那樣。全力支援景王。畢竟這種事勝負取決於天子。若是現在就給皇帝一個嚴家勾結藩王的印象,必然得不償失。如今看,儲位之爭,勝負並不明朗。按嚴鴻的想法,既然局勢未明,就應該嚴守中立,將來不管是誰繼位,自己家都乖乖當大臣。縱然不能保住今日權柄,混個善終應無問題。而且客觀上講,嚴嵩老邁年高。嚴世蕃身有殘疾,自己又不讀書。嚴家退出輔臣行列是早晚的事,即使捧出符合自己心意的繼承人,又到底有多少實惠?
因此他聞聽嘉靖動問,便磕了個頭,正色道:“老爺子如今春秋鼎盛,身體康健,提什麼繼承家業,未免言之過早。再者,家業是您的,完全看您的心思。小子以為,此乃老爺子家事,何必更問外人?您喜歡誰,誰就繼承,至於家中的管家、幕僚、幫閒、護院,卻是無權干涉。小子也無非京師一紈絝,如何敢幹預老爺子的家務。”
嘉靖心中頓時大為歡喜:都說此子不學無術,我看來也是未必,這番對答的何等巧妙?當年唐高宗欲廢王皇后,長孫無忌等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