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嚴鴻輕嘆道:“紫蘇,你這招沒用的。你是練武人,眼力比我好,難道看不出這回真是帆麼?你快些去換換衣服,這身鳳袍穿著惹禍,我點起煙火,把他們引過來。”

夏紫蘇聞聽,臉色一變,猛的一推嚴鴻道:“你!你難道這麼快就已經對我心生厭煩?已經開始想念你的那些妻妾?”話音裡已經帶上幾分哭腔。

嚴鴻被這一推,向後一仰,急忙起身,倒是不見著惱。只說道:“紫蘇,我說過了,我決不勉強你什麼。若是你決定從此住在島上,不問世事。寧可兒女都做野人,寧可咱的兒女還沒生出來,就和他的娘一起死。生下來之後也沒法成親,孤苦一輩子。那我便不點這火。你若無事,我陪著你做一輩子野人。你若出事,我陪你和孩子一起死。你看如何?”

夏紫蘇聞言,心中千百句抱怨、指責,就全被這還不知道在哪的兒女堵了回去。這島確實偏僻,這條船要是錯過去,也許幾年之內。都未必會有船來。自己和嚴鴻都不會制船,連扎木筏都不怎麼會,更別說紮好的木筏,能不能應付海洋航行。這種事都是萬說不準的。而他倆個的航海本領,要穿越驚濤駭浪迴歸大陸,也當不得數。也許這條船放過去,自己的孩子真要做一輩子的野人……

嚴鴻此時更是棺材敲釘,跟著道:“紫蘇。若是你我二人自然無話可說,可是你總得為咱的孩子想想。要不然,便是你走,我留下,你看如何?”

夏紫蘇想:我走你留下。那萬一真生下孩子難道讓他沒爹?何況,這段時日相處,二人感情日深,雖然談不到刻骨銘心,但畢竟也是一葉夫妻百日恩,怎麼可能把對方扔在島上。她心中一方面想要放棄塵世紛爭,安心在這個世外桃源定居,另一方面卻不得不為將來的實際考慮。

終於她一咬牙道:“那我便一切隨你,先隨這船走。等咱們回了大明,採購一批藥材,僱傭幾個穩婆,再買幾個可愛的童男童女,再回這島上,就是不許帶你的妻妾!你若敢偷著帶她們,我……我便見一個殺一個。”

嚴鴻心道,你這是學徐福二代啊,還要帶童男童女。你知不知道真你帶這些人來島上,他們後續的需要你還得跟著滿足,最終你怕是還得在這島上和陸地之間開定期航班。可眼下當然不必去和妹子較這個真。他只是點頭同意,哄的對方暫時點頭,回洞裡準備東西。

嚴鴻這才來到那幾個烽火臺,點起了準備好的柴禾等物。一時間,黑煙滾滾,頗為顯眼。那船顯然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向小島靠攏過來。

嚴鴻立於那小山上觀看,見來船船型中等,比起當日乘坐的海滄船還要小上幾分。前後兩桅,上面還有一門火炮。船隻臨近,從上面最先下來的十幾人,頭梳月代頭,足蹬木屐,腰配倭刀,看穿著髮型,竟是十幾名真倭。

嚴鴻本以為自己遇到海難,連帶折了封舟,多日不歸,必然引起官場震動,兩廣水師必傾力來尋。因此看到船影,便認為多半是朝廷的軍艦。哪知居然是倭寇。前世看的抗戰劇裡,日本鬼子是個什麼德行,他是印象最深不過。若是光剩自己倒無所謂,大不了一刀劈了。可是夏紫蘇若是落到對方手裡,下場不問可知。這船上看人數怎麼也能載兵幾十人,夏紫蘇如今雖然已經恢復了五六成的實力,可也敵不過那麼多倭寇啊。更別提對方還有火槍火炮了。

想到此,他發足便跑,想要跑回那山洞,憑險而守。那地方本來就是防備造反失敗後,作為存身處修建。入口狹窄,利於守不利於攻。

固然在嚴鴻看來,修建山洞的豪強,是個鼠目寸光之輩,把大量的人力財力浪費在修建逃生所上,還不如都花在造反上,增加成功率。可如今這個局面下,這個山洞倒是正好作為防禦基地使用。憑藉洞穴裡的武器兵甲,夏紫蘇一身武藝,憑險而守,倒是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