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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人,晚娘一頭扎進嚴鴻懷中痛哭起來,邊哭邊道:“相公,我對不起你。我看錯了人,把豺狼當做親人,把親人當做仇人。以往我一顆心裡裝著這畜生多些,難免對你就冷落了,有今日之報,也是我的命數。我今後給你當婢女,當女奴,好好伺候你,彌補我的過錯就是。你愛打我,罵我,賣我,殺我,我都不怨你。只求我能彌補萬一,讓你不生我的氣,就算粉身碎骨,我也甘之如飴!”
嚴鴻輕輕拍打著晚娘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別哭,別哭。沒什麼,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嘴裡甜言蜜語,心中卻輕賤你。早一天認識他的真面目,也不是壞事。他壓根就配不上你。反正我給你留的錢,足夠你花下半輩子。這李天照,不必髒了你的手。就等著他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吧。如今他成了殘廢,看看青樓裡那些姑娘,還會不會不收他的錢,也讓他做入幕之賓。他剛才罵那些話,我都記下了。等回頭,我再和爺爺說,革了他的功名,讓他比狗都慘。什麼國朝舉子,什麼五省才子,老子踩死你不和個蟑螂一樣!”
晚娘抽泣道:“多謝相公為我出氣,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這個……這個人!”
李天照見自己被表妹徹底拋棄,心中又是一番激盪。他心中對晚娘其實倒也並非厭惡至極,只是因為憎惡嚴鴻,故而口出穢語。如今見表妹頭也不回的拉著嚴鴻要離去,回想起以前對這個女人可以玩弄於股掌之上,如今這麼個夾袋裡的傻妞卻要與自己一刀兩斷。再聯想起徐婷的背叛,自己平白受的委屈,如今生計的艱難,不由七竅噴火,癲狂發作,狂笑道:“賤人!賤人!你們女人都是一樣的東西!徐婷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李天照從小讀書上進,頭懸梁錐刺股,未曾有一日懈怠。我的功名,都是自己硬生生闖出來的。就因為我沒有個好爹,沒有好爺爺,便要受苦受窮,還要被你嚴家、徐家毒打迫害!”
第六百二十五章 血染綺羅
李天照罵到激憤處,一指嚴鴻,“這姓嚴的,算個什麼東西!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詩詞格律,八股文章,一竅不通的俗物。便因為他有個好爹,有個好爺爺,就可以飛黃騰達。高官任坐,駿馬任騎,酒池肉林。各色美人予取予求,這天下間哪還有道理?胡晚娘,你口口聲聲說與我山盟海誓,卻為何不肯讓我與你共赴巫山?說什麼禮法道德,卻是為這混帳守著身子,全不想他當初恃強搶親,為非作歹!你說我罵你賤人,哪點錯了?”
嚴鴻冷哼道:“李天照,你這等廢物我見的多了。以為多認識幾個字,便高人一頭,便該要過上等人的生活,這又算的了什麼道理?不錯,老子讀書識字,吟詩作對,確實不如你。但老子殺過白蓮,抗過蒙古,南下會過夷人,鬥過倭寇,給國朝立下偌大功勞,單是太倉中的銀兩便多了幾百萬!而你呢?充其量也只是茶樓尚書、酒肆閣老的本事,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人?看你如今這副死狗樣,我都懶得踹你。滾吧,趁小爺心情好,不然小心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了!”
說話間,嚴鴻扶著晚娘,頭也不回,和李天照插身而過,向外走去。墜兒也跟在身邊,還鄙夷地朝李天照吐了一口唾沫。李天照只覺得火往上撞,腦海裡混沌一片。只想著:這世上沒有天理,憑什麼這種人可以活的比我好?再看背影,墜兒晚娘,婀娜的嬌軀,貼在嚴鴻身上。想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本來該是自己的盤中餐,如今卻成了這混帳的禁臠。再有那徐小姐。何等高貴典雅的美人,也要被這紈絝佔有。
而自己呢?當初自己與表妹兩情相悅,是這廝從中破壞,橫刀奪愛;後來自己好不容易結交上了鄭家四少爺。本想著藉著鄭家的勢力飛黃騰達。結果又是這廝,將鄭四官砍了腦袋。害自己沒了前程;本以為與徐家小姐結成連理,從此大展鴻圖,又是他……你就不能換個人坑麼?一向對自己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