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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的看守全換成心腹,決不至於出了閃失。
耿少泉又道:“欽差且慢,我還有下情。我在臺州販賣私鹽,與那播州楊家的人有些往來。想那楊氏不遠千里,購買私鹽,而且買量極大,分明是為了他日謀逆,做的準備。只要欽差給我耿某留個後代,我情願指認楊氏謀反。想他家坐鎮播州,歷時數百年,富甲一方,只要開了海龍囤,我保欽差幾輩子享用不盡啊。”
嚴鴻聽到播州楊家幾個字,沉吟片刻,把臉一沉道:“咄!大膽的耿賊,死到臨頭還要滿口胡柴,攀扯無辜。想那播州楊家,世代為我大明鎮守一方,忠心可昭日月,豈容爾隨意構陷。來人啊,把他給我押入死牢,等待釘封文書下來,便行處置。”
嚴鴻嘴裡雖然替楊家說話,心裡卻也沒底。他對於播州楊家是什麼,在穿越前完全一無所知,但是在嚴府裡可沒少聽這個名字。楊家自大唐乾符三年,由大將軍楊端率領令狐、成、趙、猶、婁、梁、七姓並自己的舅族謝姓連同何家人共同打進播州之後,便割據於此,自成一家。自唐至明,播州始終是楊家的天下,外人連根針也插不進去,雖然播州屬於四川的轄地,但實際上自成體系,聽調不聽宣。官員任命、賦稅徵收完全自主,儼然一個獨立王國。大明朝想要將之納入自己的行政體系,也無從下手。
楊家做了幾百年的播州王,積蓄自然不少,單是紙面上財富就擁有莊田一百多處、茶園、蠟崖、獵場、魚潭數十處;還有菜園、養豬場和牧馬場等,至於潛藏財富,則更是不計其數。嚴鴻還曾聽人說,播州廣開銀礦、鉛礦,可稱的上是個富貴所在。
但播州惟不產鹽,所需食鹽均需外購。據說在與播州交好的個個苗人峒寨之內,鹽的購買力比銅錢、白銀還要強上幾分。而朝廷制約楊家的手段,也是食鹽限制,如果楊家當真是起了什麼不臣之心,朝廷只需要對其進行食鹽禁運,那就足以讓他的部隊和子民吃飯沒有味道,走路沒有力氣。
楊家人倒是不糊塗,每年都不吝路程,給嚴家送以厚禮重賄,與嚴家關係倒也算的上融洽。兩家一內一外,雖不敢說是朋比勾結,也算彼此行個方便。
那麼,耿少泉提供的這個情報,卻又是什麼意思?當然,可以說是正常的儲備,畢竟鹽這種物資,多儲備一些不為過錯。可是如果硬要找茬子的話,楊家為一方土司,養有不少私兵,更與苗人相通,從客觀上是具備進一步舉動的可能性的。有這種可能性的勢力,又多年儲備食鹽,那麼本著“莫須有”的無敵邏輯,說他可疑,也完全講得過去。
第 539 章 裝腔作勢
而在嚴鴻心裡,卻另有一絲惡毒。因為夏紫蘇前番告別的時候,教嚴鴻不要再糾纏她師妹張青硯,說張青硯已經被許配給播州楊家的少主了。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嚴鴻不能確認。然而在他心中,自然早就把張青硯當成了盤中餐,豈能讓這個不知道哪裡跳出來的蠻人和自己搶奪禁臠?為了這,現在開始準備給播州楊家下點爛藥,他是並不忌憚的。
而這一次,耿少泉恰好送來的這個情報,可謂是提供了正大光明的藉口。至於楊家是不是真有異動,這誰知道,錦衣衛還愁查不出證據?穿越前伊拉克的違禁武器到最後也沒找出來,薩達姆不還是給絞死了?
只是目前尚不是動楊家的時機。如今朝廷南倭北虜兩大禍患,南倭眼看有望平定,正是該開海通商,修養生息的時候。這時候如果挑起一場對播州的戰爭,對於大明並無什麼好處。因此嚴鴻打定主意,待手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去收拾楊家。他故意申斥耿少泉,則是免得被楊家聽到風聲,惹出什麼禍患。
把耿少泉帶下去之後,嚴鴻又招來吳惟忠、王必迪、駱尚志、韓春霆、曾石方、將岸、雲初起、葉正飛等人,商議道:“新河之圍,勝負未分,我等不能在此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