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在明朝,只能喊逃課去賭場了,青樓這時候都還沒到營業時間。不過說來就自己這名聲,估計想叫也要有人敢去才行。

也許是昨天晚上和晚娘折騰的有點累,嚴鴻很快也加入了睡覺大軍的行列。朦朧中,他似乎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閨房之內。晚娘一雙粉腿被自己架在肩膀上,銀牙緊咬,秀眉微蹙,眼波中滿是惹人憐愛的楚楚柔情,承受著自己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擊,還不住地呻吟哀告著:“啊喲、相、相公,輕、啊、輕點……”

嚴鴻忍不住sè迷迷地笑著說:“娘子,你且留意著,為夫我的威風,這才施展出一半呢!”等說完這句話,忽然感覺眼前景sè全變,卻原來是南柯一夢。睜眼一看,自個趴在桌上,袖子被口水打溼了一大片。眼神稍定,卻見授課博士胡夫子,以及一眾同窗,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有幾個還在壞笑。想必是自己剛才說的夢話,被這幫人都聽見了。

雖然說嚴鴻臉皮不薄,不過這種情勢下,也是感覺無比尷尬。胡夫子卻怕這位爺惱羞成怒,國子監如今不復當年威風,再說這位爺又是嚴閣老的愛孫,高校長親自安排進來的,真把這爺惹毛了,卻不好收場。於是咳嗽幾聲,招呼大家坐好,裝模作樣的開始繼續講書。

不過,這位夫子年過四旬,喪妻未續,方才被嚴鴻這幾聲夢話,只喊得心旌盪漾,琢磨小閻王的夢裡是何等chūn意盎然。想到這頭,講課也不由得心不在焉,講的不知道錯謬了多少。若是放在那幾個稍微像樣的班,只怕早就讓下面的學生譁然了。好在這個班,大家以爛為爛,下面也沒人真聽,真聽也未必聽的懂。所以教的稀鬆,學的糊塗,大家彼此糊弄著,一直到了中午。

按規矩說,國子監的飲食是由國家負責的。掌饌廳負責統一提供飲食,包括食譜食量,都由國子監安排。不許學生挑肥揀瘦,不許自己出去吃,更不許回家吃。洪武初年,甚至有悲劇的監生被活活餓死。

可如今,一則國用不足,國子監撥款入不敷出,要維繫這麼多人白吃白喝,學校伙食團難以支撐;二則如今入監讀書的,基本都是大富大貴,吃不得苦的人。若是讓他們吃這監中的伙食,怕是早就要一鬨而散了。既然連坐監都不用,吃飯更是不用死待在監裡,大家要麼回家就食,要麼就找個飯館酒樓打發了。而那本來就七扣八扣的食堂經費,自然又可以中飽相關人員的私囊,可謂皆大歡喜。

嚴鴻本還想請班上這幫同學們下個館子,增進點感情。但這幫人聽說鄭國器的事後,早就把他這小閻王直接等同於活閻王,誰敢沒事和他湊合?現在和你關係好,回頭我的姘頭被你看上,那不也要跟著掉腦袋?於是跑的一個個比兔子都快。嚴鴻只得無奈的搖搖頭,走出監去。正打算著在附近哪找個館子吃點東西,忽然聽人高喊:“大少,大少!”

嚴鴻尋聲望去,卻正是自家的車伕。再一看,只見自己那輛駟馬曲轅車,正停在街對面。今早我是騎馬來的啊,這車來幹嘛?他以為是家中出了什麼事。結果走過去之後才發現,丫鬟墜兒已經從馬車廂裡鑽了出來。小丫頭已經梳洗打扮了一番,不像早晨那麼狼狽,手中還舀著個食盒。

嚴鴻不禁問道:“墜兒,你怎麼來了?難不是家裡有什麼事麼?”

墜兒道:“回姑爺的話,家裡好的很,只是想來您在家裡吃東西都那麼挑剔,國子監裡的伙食您是吃不習慣的。墜兒特意給您做了些點心帶來。”

說著,小丫頭開啟食盒。大盒子裡又分四格,卻是一格蝦餃,一格鹽水鴨塊,一格油炸糕,一格米粉蒸牛肉。

說實在的,過去的小閻王嚴鴻,飲食確實是挑剔的。自從穿越附體之後,這位冒牌嚴鴻前世吃過苦頭,倒這不是很在意。不過,能有jīng致些的食物吃畢竟不壞啊。揭開盒蓋,就聞到一股子香味。這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