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頁)
章節報錯
十字。自個這樣交白卷的,真是獨一無二。
那胡夫子舀過嚴鴻的白卷,倒也面不改sè。他收了眾人交的卷子走了出去,過會進來,卻對嚴鴻道:“嚴大公子,張司業有請。隨我來。”便領著嚴鴻出了率xìng堂。嚴鴻心想,莫非自個這水平實在太差,張老師要立刻把我開除學籍?好耶好耶,快些。
兩人來到前面彝倫堂,張居正的官房門口。胡夫子高聲道:“小生胡圖,帶監生嚴鴻來見過司業!”裡面張居正淡淡一句:“請進。”
推門而入,嚴鴻只見房中陳列並不複雜,幾排書架上擺放著無數書籍,桌案上香爐內,打造軍械添置火器,發放俸祿供養百官。這些,乃是正常合理的狀態。若說朝廷是人,則銀錢是血,人若無血,如何能活?所以,鈔關這個位置,非常重要,往大了說,關係到天下興亡,也不為過。”
第一百六十八章語出驚人
張居正見嚴鴻先不說這官員的好歹,反而大發了一通鈔關的感慨,略有些詫異。他卻不知,這乃是幾百年後面試的必要套路,先戴大帽子,講宏觀意義,然後再抽絲剝繭。
嚴鴻又道:“這廝執掌鈔關,也不用他搜刮地皮,壓榨民脂民膏;只用他按律徵收正稅,天經地義。所得銀錢,充入國庫,為天下所用,而非是他私人之用。這種情況下,他有什麼權力放人隨便走?舀朝廷的銀子,來充他個人的慷慨。說輕些,是不分主次,執法犯法,說重些,是害天下之根本,博個人之虛名,可殺,可殺!”
張居正看嚴鴻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不禁微笑。也不插話,靜待他下文。
嚴鴻接著說:“這三個月內徵收齊了定額,說明此處鈔關,往來人員眾多,是朝廷一大收入來源。那後九個月,正該繼續大展拳腳,為朝廷多徵銀兩,好讓朝廷國用充沛。若是真有心在這任上做些名垂千秋的好事,那麼一是派遣能員,細細調查此處稅收充盈的原因。是過去的標準定得低了,還是恰好碰上非常時候,往來商旅增多?這一路往來的商旅,是往何處去的居多?販賣的貨物,是以何種居多?將這些資訊一一整理之後,報請上官,並與其他鈔關溝通有無,如此定能讓朝廷相關法度,更為有本可憑。此外,他也可報請上官,在這後九個月的稅收中,撥出一部分,興建些便利商旅,或者惠民利國的設施,如在路邊設一棚,為商旅提供熱水,或租賃車馬,這樣以錢促錢,讓鈔關更加興旺發達,國庫也rì益增多。結果這廝倒好,放著許多功德不做,搞出這混賬主意。若是人人都如他一般,則朝廷哪來的銀子使用!國庫不足,最後吃虧的還不是天下百姓!”
張居正聽了,拈鬚不語。
嚴鴻又道:“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官發現先前稅收過重,想要減輕民負,也應將詳情及減負理由細細列舉上報,等待朝廷批示。他卻如何能擅作主張,壞了朝廷法度!革他的職是輕的,依徒兒的本心,就該罰他發配充軍,做苦工把錢還回來才對。清官清官,我看他是個大大的昏官狗頭!”
嚴鴻前世對於錢的重要xìng瞭解頗深,再加上好歹來自21世紀,對於賦稅的重要xìng認識,自然遠比一般深受儒家理學教誨,“君子不言利”的明朝人切實的多。
張居正聽嚴鴻說罷,未置可否,卻又丟擲另一個問題道:“朝中有人說,治國之道,首在於德,天子更當以身作則重德輕利,教萬民安心生產,不可逐利。對於邊關兵將自當以忠君愛國之道已教之,三軍自然上下齊心,拼死效力。而對於化外蠻夷,則應以柔為上,以王化教之,以德服之,自然四夷賓服,萬國來朝,所謂柔遠人則四方歸之。這番話,你卻如何看?”
嚴鴻一聽,氣往上撞,張口道:“若真有人如此對學生說話,我就讓他滾到邊關,對那些邊軍說說看,韃子打來了,你們別要軍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