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邊,“算我求你,帶他趕緊走,不要再來找我,以後我每個月都給你們幾萬塊生活費,這樣滿意了嗎?”

中年男人笑著,視線在陶蓁身上流連,“我可不是吃軟飯的,用不著你給錢,我說了,今天來,沒別的目的,就是想兒子跟著你過,你的事我可聽說了,以後你也生不了小孩了吧?正好就讓咱們兒子給季家當孫子,將來沒準還能繼承點遺產,季家家大業大,隨便分只蒼蠅腿,也享用不盡了……”

陶蓁氣得渾身發抖。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

“你做夢!你當季家人都是傻子不成?”

“何止傻,簡直蠢!就你這等被**的貨色,他季思源居然還當個寶娶回家,哼!”中年男人眼神到語氣都很不屑,“怎麼樣?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把我們倆的事宣揚出去,到時候看你怎麼在季家立足!”

“你——”陶蓁臉色難看,指著中年男人的鼻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男孩見爸爸媽媽吵架了,害怕地往爸爸身後縮了縮,聲音很小地說:“爸爸,媽媽,你們別生氣了,我……我害怕……”

陶蓁聽到孩子的聲音,更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踢在小男孩腿彎,把他踹得再次跌坐在地上。

“你怎麼不去死!”

陶蓁氣急攻心:“早知道你會是個禍害,我就不該生你!”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知道媽媽為什麼忽然就不要自己了,他年紀小,想事情還很有限,只能一個勁地哭著說:“對不起媽媽……我錯了……對不起……”

聽見那一聲聲媽媽,陶蓁幾乎失去理智,從地上把男孩提起來,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怒聲訓斥:“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媽媽!以後都不許叫我媽媽!”

接著是孩子更悽慘的哭聲。

中年男人並沒阻止,看戲一般在旁邊冷眼瞅著。

這一幕,落在季思源眼裡,幾乎顛覆了陶蓁在他心裡的美好形象。

那個多次出現在他夢裡的溫柔多情的女孩,無論如何都沒法與洋房門口那暴戾又刻薄的女人聯絡在一塊。

回來的路上他仔細想過,陶蓁欺騙他,也許是因為愛他,怕被他嫌棄才營造出那樣的假象,更何況那都是和他在一起之前的事,他是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應該大度一些,不該揪著妻子的過去不放。

他甚至想,就把陶蓁當成是離過婚的女人,那孩子是她與前夫生的。

可此時此刻,他看著門燈下滿臉猙獰的陶蓁,忽然覺得她那般陌生。

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地認識過她。

陶蓁推搡著,將那對父子攆到別墅大門處,冷不丁看見站在常青樹後頭的修長人影,陶蓁彷彿被抓拍的一張照片,倏忽間定格,喉嚨變得乾澀,張了張嘴,想喊‘老公’,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她渾身一下子變得冰冷,心跳猛烈而急促。

中年男人也看見了季思源,陶蓁的反應已經告訴他對方是誰,他笑了笑,走到季思源跟前,態度友好地伸出手:“你就是陶蓁的老公?你好,我叫向陽,蓁蓁以前的……”

“老公!你回來啦?”陶蓁忽地開口,打斷向陽的話,上前挽住季思源:“他是我朋友,過來找我有點事,我們……”

“別撒謊了,蓁蓁,你老公估計都聽見了。”季思源沒有與向陽握手,向陽無所謂地收回手,搭在小男孩頭頂,這會兒倒是露出慈父的神情:“我來這真不是想打擾你們夫妻感情,只是你看看我兒子,在孤兒院吃不好穿不暖,他媽過得這般錦衣玉食,卻讓親兒子在外面活得跟條狗一樣,傳出去也不好聽。”

陶蓁只覺腦袋缺氧,一陣陣眩暈。

季思源兩手插著兜,視線投在男孩的臉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