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突然怔了怔,低頭看著自己的清涼衣著,想起好像自己昨天睡覺時是和衣睡的吧?為什麼現在卻只剩下褻衣?

誰幫自己換過衣服了?

狐疑的瞟向包子,沒可能,這孩子哪有這麼多事。

秦長歌問兒子:“昨晚有人來過?”

包子搖頭。

“你爹來過?”

包子再搖頭,抿著嘴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是“你打死我我也不說。”

轉了轉眼珠,秦長歌抓過外衣一陣亂搜,突然驚道:“我衣裳夾層裡的密報呢?哪裡去了!”

“什麼密報?”門簾一掀,立即探進來一張精神奕奕的俊朗臉龐,神情有些不安,“我看過了,沒有啊……”

話說到一半,覷見秦長歌臉上似笑非笑表情,立時知道這個陰毒女人又使壞了,刷的把門簾一放,消失在門外。

身後,那女人陰惻惻道:“關門!放蕭溶!”

============================================

睡飽了的秦長歌,手指頭勾著包子,神清氣爽的走出房,一眼看見外間蕭玦人模人樣的坐著看軍報。

看見秦長歌出來,他抬頭,一笑,本來很明亮的日光立即暗了暗。

秦長歌那點小小的怒火也給這亮得灼人的笑容給撲得飄了幾飄,霎那湮滅,無可奈何的嘆口氣,也不想追究豆腐被吃的事兒了,在桌邊坐下,蕭玦早已分外溫柔又殷勤的推了推桌几上的案盤,道:“睡了一天一夜,餓了吧?多吃些。”

秦長歌盯著滿桌子的東西,忍不住道:“我不是溶兒。”

旁邊蕭包子立即翻白眼,道:“你侮辱我,這本來就不是我的規格,我剛吃的比這個多多了。”

秦長歌拍了拍他鼓脹如蛙的肚子,包子立即作肚子欲炸狀。

白他一眼,隨手拈起個象眼饅頭,秦長歌喝了口白果粥,問:“非歡吃過沒?”

包子道:“吃了一點,又睡了,這就是我要譴責你的,你那晚對乾爹做什麼了?弄得他半死不活的回來?”

噗一聲秦長歌嘴裡的粥全噴到了蕭玦袖子上,蕭玦顧不得擦自己袖子,眼疾手快的先塞了塊方巾給秦長歌,轉而怒瞪包子。

包子被瞪得一縮,看皇帝爹殺氣騰騰狀,趕緊掩面假哭奔出,在迴廊處撞到那對雙胞胎,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回身探頭笑嘻嘻對蕭玦喊:

“爹,這兩個,你誇過漂亮想要她們侍候的丫頭,現在兒子我送給你,一個叫宛兒,一個叫妙兒,兒子我連她倆的封號都幫你想好了,宛嬪,妙嬪。”

“當!”

皇帝大人繡金鑲明珠的九龍荷包,惡狠狠的砸到了門楣上。

=============================

砸走了腹黑兒子,蕭玦趕緊叫兩個丫頭走路,生怕秦長歌生出一絲誤會,兩個丫頭再次眼淚汪汪被趕開,站在迴廊當中相顧茫然,不知該往哪間房侍候——嗚嗚嗚少爺不要我們,老爺也不要我們,嗚嗚嗚不是說以我們的容貌誰家少爺老爺都會一起當寶貝搶的嘛,嗚嗚嗚為什麼這家子都恨不得把我們推出去才好呢?

室內,秦長歌淺笑著慢悠悠喝粥,蕭玦不住親自給她佈菜,用銀匙舀起一勺翡翠芝麻羹,笑道:“這個好,養顏,來。”便要喂她。

秦長歌掀起眼皮看了看,笑盈盈道:“原來陛下嫌棄我醜。”

蕭玦手頓了頓,苦笑著將芝麻羹送到自己口中。

刷的一聲橫空出世一隻漂亮大頭,一口將銀匙叼了去,喜滋滋道:“她醜,你也醜,你們養顏養了也不過這樣子,不如養養我的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