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女兒!”

“主上……”曹正卻不由一愣。沒料到老人會這樣說。

老人笑了一會兒,方漸漸止住笑意。看著親信屬下,淺笑而言:“白子風就不是我的兒子了?”

“主上……”曹正激動不已,禁不住淚流滿面,一下子跪倒。

“子端……”老人無奈地輕喚,“你說,當年,是不是我錯了?”

曹正卻難以平靜,自然也無法回答,老人又何嘗真的是要他回答,見他那副無法開口的模樣。也沒有惱,只是怔怔地出神。

“你們想方設法要我回來,就是讓我見識這種混亂?”

白初宜見到曹正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讓曹正不由苦笑。

“姬君放心,宗親堂已收回文書……”

“便是不收回,又與我何干?”白初宜冷冷言道,重重地將手中的銀匙敲在碗邊。

“姬君……”曹正不由皺眉,心中愈發緊張。

白初宜冷笑,手鬆開匙柄,指向食案上擺著地諸色菜點:“食不厭精,但是,諸如這般講究的膳食,我不是第一次見識。卻也屈指可數,各色器皿,金銀玉石,無不貴重,貴族地實力真的令人心驚!”

“姬君。您亦是我族之人。”曹正正色相告。

白初宜揚眉:“是嗎?”

曹正的眉頭緊皺,盯著白初宜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姬君既然敬父……子君至死仍守族法,姬君卻是如此態度……您以為子君真的會高興?”

白初宜一怔,垂下目光。良久方抬眼:“好!既然如此說了。我也不妨直言,家父臨終囑咐。我時刻不敢或忘半分——很可惜,家父所有的叮囑皆為東嵐!”

“姬君的意思是……”曹正隱隱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家父中是要求我忠於東嵐,助東嵐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至於家族……”白初宜微笑著看向曹正,“家父的原話是這世上,除了我,東嵐王族是你唯一地血親,你別無選擇!總執事以為此話何解?”

曹正的臉色霎時蒼白,良久方艱難開口:“屬下不知……”

“不知道……”白初宜的笑意更深,“你知道地……總執事,那隻意味一種可能——家父對白氏宗族已經失望透頂!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要走的路不是白氏的路!”

曹正不由顫慄,看著一臉篤定笑容的白初宜,莫名地想起當年在宗親元老面前,堅持不悔的子君……——

“家族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為什麼不改?”——

明明是相同的目標,為什麼會走上不同的路?——

最後,到底是殊途同歸,還是歧路不逢?

幾十年了,曹正一直沒有想明白,但是,昨日,主上無奈的問話隱然在耳邊重響,讓他無法不懷疑——也許子君才是正確的……——

也許,他們真地在不知不覺中迷失了方向……

“姬君……”終於下定了決心,曹正毅然開口,“您可知我族為何存世?”

這個問題令白初宜愕然,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曹正苦笑:“沒錯,我族避世而隱,卻掌握著眾多產業,足以維持優渥的生活,但是,那些並不是為了讓族人安樂生活而存在的……”

白初宜靜靜地聽著,即使他停住話語,嘆息良久,也沒有打擾他。

回過神,曹正看見白初宜認真傾聽的神色,不由輕咳一聲,繼續對她說明:“我族只是聖朝帝君留下一柄劍!”

白初宜不由訝然,也有些不解。

“您沒有聽錯。”曹正苦笑,“我族存世至今,唯一的意義就是做好那柄劍白初宜神色稍緩,淡淡地問道:“既然是劍,劍鋒所指為何?”

曹正斂了笑容,鄭重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