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神洲,護衛天下!”

這個答案讓白初宜不由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只是,因為與聖朝有關,也無法全然否定。

“姬君若是為東嵐而堅持於此,大可不必,我族上下皆從血誓:但凡我族血裔,神洲天下,只守不爭!”

………【第二十一章 等待】………

曹正說完此話便執禮告退,白初宜沒有阻止,靜靜地坐在漆案前,沒有再動箸,過了好一會兒,一名侍女才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姬君,奴婢將膳食重熱一下吧!”

“不必了!”白初宜回神,扶幾而起,“撤了吧!”

接下來,一個上午,白初宜都坐在窗邊的重漆榻上,身子倚在鋪了一層綈錦的杉木几上,沉吟不語。

四個侍女垂手立在外間,眼角卻不時瞥一眼軒窗邊的這位新主子。

她們與曹正不同,她們都是被買斷一生的奴婢,她們學到的第一課便是“忠誠、柔順”,在這裡,她們唯一的希望便是能被指定給某一位主子——沒有主子時,族中任何都可以決定她們的生死,有了主子,只要她們不違逆族規,便只有主子能決定她們的一切。

如今,服侍這位主子一天一夜了,她們卻仍未摸透主子的心性。

雖然白初宜並未為難她們,但是,很顯然,她絕非和善之人,而且,從外初歸的白初宜似乎對族中的一切都不瞭解,也無意瞭解——

宗室堂……那是連宗主都不敢隨意處置的地方,她居然就敢那樣直接命她們將文書奉還——

是無知……還是當真無畏?

她們在族中的時間遠比白初宜長,她們當然也明白,白初宜是嫡系嫡女,是長姬,按照族中定規,她或者她的子嗣就是未來的宗主,看宗主的意思與她的待遇,也應該是如此。

只是,她們也清楚,如今宗族之內。族法定規可能並沒有那麼多的約束力了……

而且,聽起來。她們的這位主子根本無心於宗族之事……——

她們無法不擔心她們的前途。

日將交午,快到午膳的時間了,一個熟悉地嘶啞聲音在院外響起。“屬下內府月堂執事孟定求見長姬。”

正要傳膳的侍女連忙迎了出去,四人低頭參禮——相較曹正這位總攬內外事務地總執事,對於統屬內府的她們,內府執事幾乎算是她們的直屬上司。

“執事稍候,奴婢這就通稟。”年紀稍長的侍女恭敬而答,隨即轉身入內,卻見白初宜已經走到外間,看了她一眼。便對門外等候的人道:“醫師請進。”

“謝長姬!”來者正是一路上負責白初宜診治事宜的醫師。白初宜這才知道他的姓名。

孟定進門後,再度參禮:“屬下參見姬君。”

白初宜已經端坐到主位,微微點頭。擺手示意他坐下。

孟定躬身謝禮後,跪坐到左手邊的木榻上。

“姬君身體失調,主上命月堂負責診治調養諸事,屬下接月堂令,特來請見,望姬君配合。”孟定的語速很慢,似乎很虛弱,但是,話語的節奏穩定,中氣悠長。

白初宜聽完便笑:“我自會配合。”她還不至於與自己地身體過不去。

其實。一路上的情況也讓孟定多少明白這一點,只是,未得到她親口回答,他也無法完全放心,此刻。聽到白初宜這樣說,他當即便鬆了口氣。

儘管醫師仍舊帶著那副猙獰的面具,但是,那宣告顯舒氣聲仍然讓白初宜忍不住失笑:“醫師過慮了,我向來是最好地病人。”

孟定聞言也覺好笑:“這恐怕不是讚語吧?”

白初宜一怔。不禁搖頭:“的確。無病無災不見醫自是最好!”

孟定頜首。

兩人一時不知道該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