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止喜歡幽會!”南宮逸帶著狡黠的笑意,將慕容雪顏按倒在床榻……

069 欲尋卿

一夕春宵,良辰苦短。慕容雪顏悠悠醒轉的時候,仍想著一切是不是夢。

南宮逸已經去上朝。而枕邊衾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他的溫度……

這一次,算是和好了嗎?想著南宮逸不再帶著疑竇的眼神,她寧願相信他不再追究。她知道的,雲妃這個難題,一直都橫亙在他們中間。那麼,只要不提,不想,不問,那總可以了吧?

有時候,唯有遺忘,才能讓人真正活得輕鬆吧。忘了他的心頭還盤踞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忘了他因為維護她而幾次三番地誤會自己……伸個懶腰,她下了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這個春天,慕容雪顏的生活過得還算愜意。

酒莊的生意進行得井然有序,大部分時候無須慕容雪顏這個東家再操心,閒暇的時候,她給自己安排了節目——去鳴翠坊聽歌看舞。

當初的“四大臺柱”經過豔無雙的培養包裝,已是色、藝絕佳,個個能歌善舞。平日裡,豔無雙讓她們兩人一組,輪換著或單獨表演或合演,吊眾人胃口;重要節日時,則由四人同時登臺。

慕容雪顏對四人中的畫扇越來越有興趣。這個畫扇,五官精緻,配上一張頗有古典味道的鵝蛋臉,相貌堪稱秀麗,並且有種大家閨秀的優雅大氣,畫技出眾是人所共知;除此之外,慕容雪顏同時還發現她的一手字亦寫得不俗,不是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能寫得出來的,偶然與她交談,聽其談吐也是不俗,與眾不同。

慕容雪顏斷定這個畫扇身上有著不同尋常的故事。

這一晚,畫扇單獨登臺,表演的,不是她慣常在眾人面前展示的畫技,卻是跳舞。

白衣似雪,長袖翻飛,身形靈動,伴著落梅輕雪,使人聯想到一句詩:路盡隱香處,翩然雪海間。梅花仍猶在,雪海何處尋?

她舞得飄逸出塵,一回旋一抬手都是絕美的姿態,若九天仙女墜落凡塵,令人神往……

一曲清越的簫聲和著她的舞響起,慕容雪顏與豔無雙側目望去,卻是一個穿著青衫的青年男子持簫而奏,每一個跳動的音符都和著畫扇的舞步,絲絲入扣,彷彿那簫聲就是為她伴舞的。

指若蘭花,腰似楊柳,足尖輕點,流泉般的長髮翻飛,隨著簫聲的又一次高潮來臨,她舞得越來越盡情,輕盈的身姿悠然旋,似隨時會羽化飛去。

一曲盡了,畫扇緩緩回身,兩足相交,手臂微張,以鳳凰展翅的姿態結束了一曲舞蹈。

喝彩與掌聲起落之間,她看到了剛才一直以簫聲與她相和的男子,原本因為久舞之後泛紅的臉頰突然間變得煞白,似被抽去了所有的血液。

是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怎麼,可以出現在這裡,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姑娘,你怎麼了?”鳴翠坊分配給畫扇的丫環喜兒正拿了手絹準備為自家姑娘擦汗,倏然間發現她蒼白得駭人的模樣。

“沒、沒什麼事……喜兒,扶我回房……”畫扇的樣子與其說是虛弱,倒更像是要逃避著什麼。

慕容雪顏望了望那相貌斯文俊雅的青年男子。看上去,這男子不像是那種日追歡買笑的紈絝子弟,他的一雙鞋子沾滿灰塵,倒是風塵僕僕的樣子。

這樣一個男子,與畫扇會有什麼關係?

“等一下,我要問你一句話。”慕容雪顏所料不差,那男子確是衝著畫扇而來。

“我……我不認識你……”畫扇心虛地轉過臉,不願意面對他,“喜兒,扶我回房,我累了。”

“淳于畫扇,你當真不認得我?還是,你如今飛上枝頭了,便不認我這舊相識了?”那男子語帶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