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尋了個名目出來。

陸婧見暫時安撫了趙宥,也就沒有強留,親自送他走出朝陽宮門,這才返回寢宮,在窗邊坐了良久,忽想起剛才置於一旁的檀木盒子,便去那鳳榻上尋找,卻又哪裡能找得到?一急之下,便也顧不得什麼,親自彎下腰去俯在地下看鳳榻裡面,也是什麼也沒有,又讓人拿了燭臺來看,仍是沒有找到。

慌亂之下,她反倒慢慢鎮定下來。

一鎮定不打緊,頓時讓她想到一個可能,當即一個激靈,失聲叫出聲來,“不好!”

倘若是趙宥命走了這個盒子,那還了得?

但現在滿寢宮都找不到,分明就是趙宥帶走了它!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陸婧的反應也讓她兩個貼身侍候的大宮女採平和採青看出了異樣,當下便將周圍的小宮女及小太監們打發出去,掩上寢宮的門,這才問道,“娘娘,是不是失了什麼要緊的東西?”那個檀木盒子,早在皇后娘娘和沈少夫人退身之時,宛妃就將它擺在跟前細看,雖然她什麼也不說,但採平和採青卻已隱隱猜出幾分來。

“我的髮釵,被聖上拿走了。”陸婧一字一句地說道。

“可是送給杜公子的那支髮釵?”採平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問道。自家主子如今貴為宛妃,尋常首飾已不能入得她的眼,況且現在她已經極少使用髮釵,多半時候,都只用了聖上所賜的珠花或者玉籫來綰頭髮。髮釵這個字眼,在自家主子面前,就是個敏感字眼,輕易不能使用,否則,就會讓她失了優雅的風度。

“正是。”陸婧恨恨地吐出兩個字來。

第一卷 182、東風(下)

乾坤宮書房。趙宥半靠在寬大的朱漆木椅上,盯著已經開啟的檀木盒子,久久不動。

近衛胡勝海不知道桌上那隻檀木盒子是從哪裡來的,但看其粗糙的做工,就知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想來裡面的那根成色普通的髮釵也一樣,卻不知皇上為何看得這麼出神。他抬頭看看窗外漸漸暗沉的天色,不由得小聲提醒,“皇上,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了,您今天想在哪裡吃……”不出意外的話,皇上通常都是在朝陽宮裡吃飯的,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在那裡留宿。

趙宥似是從沉思中醒過神來,抬頭看了看胡勝海黝黑的臉龐,好半晌才回答,“好久沒去乾坤宮了,今晚就去那裡吃飯吧戰國之鷹最新章節!”

胡勝海稍稍怔了一下,隨即揚聲應道,“屬下這就著人去乾坤宮知會一聲……”說罷大步流星地出了書房。

趙宥的眸光復又落在那根略顯粗糙的髮釵上,繼而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陸婧出生於書香門第,自太祖一代就已是官身,其祖父還曾在翰林院做過編修,父親又是進士出身,官至咸陽縣令,按理說家境還是不錯的,其母又怎麼會把做工如此粗糙的髮釵留給女兒做念想?這髮釵,也許根本就不是陸婧的。但是,又能是誰的?

一般來說,若是重要的首飾,都會在其不顯眼的地方鐫刻暗記以示其特殊性。趙宥忽然想到這一點,便伸手把髮釵從盒子裡拿了出來,湊到眼前細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髮釵的籫頭與釵花相接的地方,刻著小小的兩個篆體漢字,經過仔細辨認,他終於確定這是兩個字——貞嫻。而陸婧的小字。正是貞嫻。

趙宥心裡頓時一揪。這髮釵,竟然真是陸婧的。那她又為何露出一副生怕別人看見的樣子來?自己並不是一個喜歡猜忌的人,但陸婧的行為,卻讓他生出疑心,所以這才順手把檀木盒子帶走。

既然已經把檀木盒子帶回來了,那索性就�